“倒也不信这个。”余子式望着他,脸温和笑得挑不出丝毫错,“只是觉得这话和昌平君挺合宜。”
熊启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脸上笑却是不减,那模样看着余子式给人股出不说阴森。片刻后,他摸着下巴像是费力思索会儿,然后颇为疑惑问道:“赵大人是什官衔来着?许久不来咸阳,莫不是如今咸阳都不甚分官阶尊卑?还是说赵大人闲散惯,忘如何向人行礼?”他含笑看着余子式,笑得颇为悠闲。
听他话,余子式别开头看眼别处,随即低头笑声,“昌平君说是。”
他退后两步,下两级台阶,然后伸手摘下腰间青玉官印,余子式轻笑道:“闲散惯,从今日起,这大秦朝堂尊卑礼仪,就全仰仗大人倾力整顿。”
他伸手将那枚青玉印抛过去,回身负手走下台阶,身黑衣朝服走在肃杀深冬中,笔挺修长,不折不从。
次日,秦王下诏,留昌平君熊启于咸阳,大殿之上,熊启叩地谢恩。
情况甚至比想象得还要好些,昌平君熊启职权甚至还压李斯头,看样子嬴政为制衡也是颇费苦心。余子式在大殿上侧头看眼李斯,听到消息廷尉大人除开始轻轻皱下眉,似乎也没什太大反应。心思活络李斯甚至还是下朝后第个朝着熊启道贺朝官,不知道乍眼还觉得廷尉大人当真是高风亮节。
余子式低头笑笑,觉得李斯也是有意思。刚往阶下走两步,他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名字。回头看去,刚升官昌平君正对着他笑得古怪。
余子式袖中手瞬间收紧,脸上却没什太大情绪波动,他看着昌平君步步朝着他走过来,黑色庄严朝服套在身材颇为矮小精瘦男人身上,似乎有些不合身,他朝着阶下走,眼望去,只觉得浑身衣裳都被风灌得鼓起来。
“昌平君。”余子式打个招呼,态度颇为冷淡。
熊启下意识去接余子式抛过来那枚青玉印,却落个空没接到,青玉砸在阶上,碎成无数块。他瞳孔猛地缩,盯着脚下青玉碎片和黑色细绶眼神瞬间沉下来。他抬头看向男人远去背影,风吹起他黑色衣
“赵大人啊。”昌平君眯眼打量着余子式,片刻后忽然笑起来,“赵大人,前两日你出城迎,期间闹出些小风波,伤你之间感情。甚是不安,想着请你来府上吃顿饭,把误会摊开说说清楚,勿留下些解不开结,这以后同朝为官,熊启仰仗大人地方还多着呢。”
余子式看着昌平君脸上笑,压住心中恶心情绪,片刻后他平淡道:“与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顿饭就不去,免得席间失仪得罪昌平君,以后日子变得太难熬。”
“大人何出此言啊。”熊启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余子式平静地看着他脸,目光静得渗人。忽然他踏步上前步,离熊启近些,他压低声音,用只能两人听见声音轻声道:“熊启,有些事,不提不代表忘,今日之事,只送你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熊启瞧余子式半晌,忽然眯眼笑起来,“没想到大人也信这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瞧大人这话说,都有些想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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