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若是准备军需大概需要多久?”嬴政问那双手已经开始隐约哆嗦老实人道。
李斯与余子式同时不经意地望眼那黑衣裳老头,瘦老头抬手抹把汗,半晌缓缓开口叨叨道:“禀陛下,这粮食收成不是年季事儿,去年国内收成兴许不好,但是前年收成好,这也不能说大秦近年粮食收成便好,但是要说大秦收成好,兴许今年收成又歉,那便是收成不好……”
嬴政听着听着就皱起眉,看着那底下神神叨叨不知道说些什老官僚,正当那老头换口气打算继续扯时候,他直接打断他,“问你准备军需大抵要多久?不是让你谈近年收成。”
治粟内史默默看眼立在他两旁两位黑衣人,索性豁出去傻到底,他轻声辩解道:“陛下,军需事更是复杂,若是打仗,那需要打几年?参战将士人数几何?农户间又出多少人去远征?远征期间,大秦是否会有灾患影响收成?陛下,这些事儿均是说不准啊。”说着那治粟内史副无辜老臣模样静静望着嬴政,那忧心忡忡样子真是感人至深。
余子式当下觉得这位治粟内史真是个人才。
就不多言符玺监事赵高平静道:“陛下,伐燕战过去不久,秦军尚显疲惫,不如修整些许时日,至于讨楚事宜,不如等几位将军回朝再做商议,正如廷尉大人所言,诸事安排妥当,再做打算。”
嬴政垂眸扫过殿下立着两身黑衣,眸光沉沉也不知是想些什。片刻后,他望向旁边年轻将军,平静道:“李信,你如何说?”
李信离席而出,“两位大人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不过战场之事,顺势者昌,失时者亡。此时正是伐楚最佳时期。”
余子式狠狠皱下眉,还想说些什,却在抬头看见嬴政视线时瞬间没声音,君王正淡淡望着他,那眼神根本不是想商讨意思。余子式接着就听见李斯平静道:“李将军所言有理,但近年来战火频起,秦国去年粮草收成又不是很好,若是出兵,在粮草军需方面还需定时间准备。”
“需要准备多久?”嬴政问道。
嬴政抿唇看着那老头,时之间竟也是无话可说,半晌他拧眉不解道:“那以往打仗你们是怎商议准备?”
“禀陛下,说来惭愧,这事以往都是将军亲自收拾,朝中几位老将军打仗久,每次出征前心中都有个大
李斯暗暗扫眼余子式,余子式收到廷尉大人眼色就心中凛,怎知道?又不管这块!
李斯作势欲开口,余子式心中暗道不好,这老狐狸分明是打算扯呼,还是副打算拉他下水样子。他轻咳声抢在李斯之前开口道:“不如问问治粟内史?”
老官僚派治粟内史猛地瞪大眼,怔怔看着余子式。余子式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出来救个火。
大秦管粮仓都是老实人,小贪但是怕事那种,尤其是年纪大治粟内史,他咽口水,还没做好准备忽然感觉身后阵大力传来,他直接被推出队列,差点没站稳摔地上。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眼,脸若无其事宗正郑彬正在仰头欣赏咸阳宫房梁。
被坑脸血治粟内史缓缓走到李斯与余子式身边站定,连话都说不清楚。“参,参加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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