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子式伸手摸摸少年脑袋,“等等,快写完。”
胡亥手撑着桌案支着脑袋静静看着余子式写字,倒是真不说话,黑色兜帽下双黑色眼睛灵气逼人,他扫着书信内容,问道:“召王贲回咸阳?”
“嗯,让他回来救个场子。”余子式最后道划过,收笔。伸手将木盒子拿过来,把信放进去后封好,他自言自语道:“他走时候,你年纪还挺小,眨眼他都在边境待
余子式暗暗看眼李斯,两人均是不着痕迹地点下头。这时间长短可以,那几个老将兴许磨蹭,但是像王贲那种货色,半个月,他都能在楚国与咸阳城之间蹿四五个来回。
嬴政见再无人有异议,淡漠道:“那就半个月定下。”说着他伸手随意地搭上桌案,扫向余子式与李斯视线有些幽深。
余子式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都没看见,他不知道李斯反对是出于什缘由,但是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反对缘由。
历史上李信这役可是声名赫赫,楚国横空出世名将杀秦军二十万人,亲手创造战国末年秦国最后场大败,那燕国名将,叫项燕。
他还有个比他更出名后人,叫项羽。项羽,字籍,史号西楚霸王。
致数,们只需依着他们吩咐拨定数粮草便是。”说着他扭头无辜地看眼李信。
李信暗暗挑眉,他倒不是不能算粮草数量,只是看这形势这商议过程怕是千般艰难万般拖延啊。
余子式适时地出来打个圆场,“陛下,依看,此时关系重大,还是需要李将军亲自与内史大人好好商议番。”
商议时候拖阵,然后收集粮草再拖阵,拖拖也就拖到几位老将回朝,到时候随便拉个陪着李信去伐楚,总好过这个惊才艳艳年轻将军就这去不回。
余子式话音刚落,李斯装模作样地附和番。
余子式轻轻叹口气,七国统最后关头,若是莫名葬送进去二十万秦军将士性命,那这些人死得也太冤,真太冤。
……
余子式正捏着笔坐在窗前给王贲那小子写信,门忽然被推开,探进来个戴着宽松兜帽少年脑袋。
余子式见胡亥那样子,眉挑,招手道:“进来。”
胡亥笑笑,推开门走进来,挨着余子式身边坐下。“先生。”
嬴政看着殿中四人,然后他摸下袖子,淡淡看着那治粟内史,字句道:“要多久才能商议清楚?”
治粟内史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向余子式,余子式眼见着嬴政视线也随之飘过来,他立刻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他能装作没见着嬴政那阴测测眼神吗?
眼见着余子式不理自己,那治粟内史又转头看向李斯,廷尉大人果然比较直接,开口道:“大人你好好估摸番。”说着李斯带着淡淡警告视线扫眼治粟内史,然后他也若无其事地飘开视线。
治粟内史是个老实人,他已经慌,他怎知道多久合适?这万说错下朝就是被这群虎狼撕碎下场啊!走投无路治粟内史吓得都有些慌,竟然结结巴巴问李信,“李将军,你,你说多少合适?”
李信深深看眼那满头是汗老官僚,扫过余子式与李斯脸,平静道:“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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