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你下场会很潦倒。”魏筹提醒道:“这步出去,你若是输那就是真输,再无翻身机会。”原本即使是再潦倒,也不过是局棋失手,大不不玩,余子式依旧能全身而退,回去之后权当做场梦,梦醒之后仍是过他大快人生。可是如果余子式选择当个真正秦国人,他就真什退路也没。
“哪怕是众叛亲离,也认。”余子式淡漠道,“
“习惯,在这儿待十年,习惯在这儿生活,回不回去已经无所谓。”余子式平静道,“所有朋友都在这儿,家国也在这儿,十年热血,大半生心血,人生在这儿扎根,魏筹,吕不韦说对,已经回不去。”
黄粱梦,留住他。
魏筹闻言却是难得皱下眉,他摸着余子式头发,不知是劝还是叹,他幽幽道:“这里不是什好地方。”
“知道。”余子式似乎笑下,“这事比你清楚。”
魏筹沉默,他从不认为自己多懂人心,他只是活得久,下意识比人多想些,他问道:“你真这想?辈子事啊,你可想清楚。”他悠悠道:“你如今是荣华加身,可世上之事变得快着呢,吕不韦不也曾城门悬书,可转眼谁还记得他风光?即便是不谈荣华权势,单说人事,乱世人心有几分可信?今天还杯酒谈笑,兴许明天就是他亲手送你上路,所谓志同道合,所谓同心同德,他敢说你敢信?”说着魏筹轻轻拍下余子式肩,“你仔细想想,别太冲动。”
已经死,瞎子,不如你今天给个痛快?”
魏筹似乎没料到余子式会这直接,微微怔,问道:“你……你想回去?”
余子式深吸口气,这些日子与胡亥待在块儿,他总是在想这事儿,许多年困惑忽然就成道他不得不立刻解出来迷局,他必须得先弄清楚这事儿,这也是他必须亲自来剑冢找魏筹原因。
这世上若是还有人知道真相,那个人也只剩下魏筹。
余子式伸手握住魏筹手,点点握紧,他沉声平静道:“魏筹,这世上该去做事,定会去做,既然应下,就绝不会食言。如今只是想听句实话,与能不能回去无关。”
“可人活世,不都是这样吗?”余子式轻轻笑,“在哪儿又有什区别?”
“只是提醒你,荣华这事太虚,乱世人心多诡,你所心系,兴许只是场大醉场空,你别瞎折腾自己辈子,犯不上。”
余子式低头望眼自己手,自嘲般笑道:“迟。”
这场春秋大梦,他已经栽进去,走不出来。
余子式看向魏筹,轻声笑道:“给指条路,瞎子。”让在这儿好好活下去,生老病死,像个寻常人样好好活场。
魏筹听着余子式话里意思,更诧异,“你不想回去?”
余子式手下子攥紧,沉默良久,他字句道:
“是,不想回去。”
望着魏筹瞬间怔住脸,他平静地接下去道:“你能给句实话吗?魏筹你知道,不会老,不可能就这样子在秦国生活辈子,到底不是这个地方人。”
魏筹愣许久,终于伸手轻轻揉下余子式头发,“你是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