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臣低着头,良久才犹豫地说句,“陛下,要不要将赵大人召过来?”
“不用,以名义将两封书信重新
余子式没再说话,于胡亥而言,这些事儿确是与他没有太大关系,即便是历史上,胡亥也是到此为止。然而于余子式而言,这些事远远没完。
……
胡亥见曹无臣时候,曹无臣脸色有些沉,仔细看竟是有些犹豫不决。胡亥鲜少在曹无臣脸上看到这种神色,想起他让曹无臣去查事,心中下子有底,眼中也难免冷下来。
曹无臣呈上两封截下书信,封寄往长公主府,封寄往东边战场叛军军营,那是胡亥再熟悉不过字迹,大秦丞相赵高字迹。胡亥随手挑封,拆开漫不经心地看眼,看完后拿起神色淡漠地拆第二封,这封他不知怎就看很久,终于,他问句曹无臣,“你拆开看过?”
曹无臣点下头。
真动点什他确是舍不得。
胡亥安静地抱着余子式坐在廊下倚着阑干看会儿咸阳夜景,余子式大抵是真闹腾地累,困乏涌上心头,竟是真靠在胡亥怀里渐渐睡过去。胡亥轻轻抚着他脸,良久抱着他起身往殿中走。
就在他将人放在榻上那瞬间,原本该沉沉睡着余子式忽然伸手拽住他手,胡亥抬头看去,余子式睡意惺忪地望着他,双眼蒙着泱泱水气。那眼看得胡亥心中就这颤,他翻身上床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抬手摸下余子式脸,“睡吧。”
“项籍与刘季那事儿你打算怎处理啊?”余子式明显是困,却仍是忍不住低声问句。
“不处理,这不是你能管。”胡亥淡淡说句,眼见着余子式还想说话,他低声打断他话,“行,睡吧。”
“你怎看?”胡亥并没有自己预料中动怒,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竟然能平静成这样。
曹无臣沉默会儿,低声道:“当初李信战败失势、尉缭去世,李斯还未在军中安插势力,真正武将派唯有王氏和蒙氏,王氏父子隐退,蒙氏家独大权倾朝野,而后陛下在朝野中清洗蒙氏势力,启用不少王家旧部,三支皇城禁卫统领全是王氏派,长公主若是真能借王翦之死成功拉拢到这群将领,再加上王孙子婴正统身份,这大事已经成半。”
“你知道不是问你这事。”胡亥看着曹无臣,“是问,你对赵高怎看?”
“赵大人是个正人君子。”
胡亥呵笑声,似乎被曹无臣圆滑逗乐,“确是,真想将和天下人摆在块儿逼着他挑个,他脸色想必是好看至极。”胡亥啪声轻轻将书信放下。
余子式安静很久,忽然极轻地说句话,“什都不做,他们这路上怕是会死许多人。”
“他们是打天下,不是进京朝贺。”
胡亥这句话声音有些冷,余子式几乎没怎听过胡亥用这种淡漠冰冷语气和他说话,当下微微怔。
胡亥望着他这副呆怔样子,忽然勾下唇角,低下头轻轻亲下怀中人,“睡吧。”
所有霸业功勋都是从尸首血泊中发出第道声音。披荆斩棘,而后这群人声音才能真正响彻九天。寸山河寸血,这条路从来都没有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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