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推门进去,眼就看见坐在案前胡亥,年轻皇帝穿件简单黑色常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纹章装饰,简简单单,透出些年少清爽气质。余子式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将饭菜放在案上,“昨天晚上有些事儿,说今天早上回来,王平没同你说?”他伸手捞过胡亥手,将筷子
徐福这人不着调辈子,但愿这次能靠谱些吧。余子式从袖中拿出陵墓地图,提着灯站在山林中轻叹口气。
次日正午,望夷宫。
余子式进宫前打水洗把脸,收拾好后换身衣裳。出门前,长公主书信刚刚送到,余子式觉得华阳也是个狠角色,明里暗里对他边打击边又拉拢,这手段玩是顺溜,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王孙子婴在自己府里。这事真成,胡亥被废,王孙子婴为帝,她垂帘听政母仪天下,说不准又是个大秦宣太后样人物。
倒不是余子式看不起华阳看不起女人,但是他说句实话,华阳这手段这野心,在这时代,女儿身确是牵绊她太多。他略作感慨后,放下那封书信,对着那下人淡漠道:“把信退回去吧,替转告长公主句话,小王孙替她好好照顾着,这些事儿就不必她挂心。”
留下这句,余子式转身往王宫方向走。
送回他府上。”
胡亥直知道余子式喜欢他,但也仅此而已。胡亥望着那桌案上那两封信陷入短暂沉思,有时候他是真想拿刀剖开余子式心称称,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分量。
余子式收到消息时候,黑灯瞎火,他个人骊山里也不知道晃些什,群下人废大半天工夫才找着他。而他正在山中摸着土手泥泞。
余子式收那两封胡亥截下来信,沉默会儿,“皇帝有下什旨意吗?”
王平摇下头,“什都没说。”
他尚未走进望夷宫就瞧见阎乐佩刀从宫里迎面走出来,余子式看眼他,问道:“皇帝在里面?”
“嗯,昨夜到。”
“昨夜?”余子式皱下眉,随即对阎乐道:“算,你下去吧。”说完这句,他转身走进望夷宫。
余子式没去大殿,反而去别院弄点吃,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站在门口,整理两下袖子,抬手敲响宫殿大门。
“进来。”
余子式点下头,将那两封信塞给王平,“忽然有点事儿,大概明天早上能回来,你将这两封信交给阎乐,他自然知道该怎做,若是陛下今夜召见,你就说明日中午去望夷宫觐见请罪。”
未等王平问什,余子式从他手中将灯拿过来,转身往山深处走。
“大人!”
“回去吧。”余子式回身看眼他,“明日兴许还用得上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余子式说完这句,提着灯往山中走再未回头。
徐福东渡之前曾对余子式吐露,骊山秦始皇陵里埋个秘密,关于生死,关于长生。那座失去帝王空荡陵墓从建造那天起,到如今已经在这龙脉山河下埋几十年,始皇帝在它身上倾注他大半生心血,最终却选择葬身荒山,这其中牵涉皇朝许多讳莫如深旧事,大部分已经无从考究,余子式挖掘对始皇帝心思没什兴趣,他看中是这座巨大陵墓另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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