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大秦……”那盗墓贼说到此处忽然浑身颤抖不止,猛地痛哭出声,“秦二世死,大秦就没人当皇帝,那个赵高立秦王子婴……”脖颈上剑忽然压压,他猛地张口道:“秦王把传国玉玺给那个西楚叛军头子,大秦……大秦就亡。”
“三年?”胡亥扶着剑望着那吓得快胆裂盗墓贼,“丞相赵高呢?”
“赵……赵高?秦王登基,他就被秦王处极刑吊在东市给活剐,死快三年。”
胡亥手中湛卢狠狠抖,没有控制住力道竟是划伤那人脖颈,顿时整个墓室里全是那盗墓贼惊惶哀嚎声。胡亥抬脚利落地踹过去,那人撞在地上,直接被踹昏。
胡亥站在墓室里,周围点着圈圈烛火,他脸上烛光明灭跳跃,阴冷渗人。
间足,用力点点将石棺外沿推开,推半实在是推不动,从腰间拿出短锹开始用力砸里头木质棺椁,那木头也不知道是什木头,上面还贴着金子,那盗墓贼下下砸着,金子闪耀无比,玉石流光溢彩,他毫不在乎地用力砸着,心里股英雄气概油然而生。
啪声,那木质棺椁裂开,他眼中亮,手中狠狠用力,内棺椁直接崩开。他刚准备顺势再往皇帝头上砸锹,砸个痛快,正挥着锹往下瞟,整个人像是被人从背后捅刀子似狠狠哆嗦下,手中锹也偏下,恰好砸中木棺边缘,溅起圈碎木头。
棺椁中双冰冷漆黑眼正静静望着他。
睁开,确是睁开!那盗墓贼先是顿下,而后猛地尖叫地退步狼狈地摔倒在地,“啊!”那眼直接看得他魂飞魄散,他几乎是连反应时间都没有,扭头连滚带爬往墓道出口跑。
刚跑到那门处,柄黑色剑抵在他脖颈上,冰冷触感下子就让他僵住,而后猛地嚎啕大哭,“陛下!是大秦百姓!祖上在咸阳城外三里处小屯县,年年都交好几十担米赋税!还修过长城!还有那个阿房宫柱子也是削!削得老直!”他到这儿忽然就痛哭起来,“陛下啊!是好人!给阿房宫削过柱子啊!”
“极刑,死。”他念遍,手颤得太厉害,他没能握住手中剑。湛卢当声砸在地上,他像是忽然被声响惊起样低头看去,眼前大片翻滚开来黑色。
三年又四个月,三个寒暑,场春,半场夏。
埋在墓室里这些年,许久没见过光,再次站在暖阳中,年轻大秦旧主伸手遮下眼,背后长剑锁在漆黑剑鞘里,全然看不出丝湛卢国器气质。他个人在原地站会儿,转身往外走。
赵高是逆臣,不留墓与碑,他在这世上留下过痕迹,不过他人嘴里两句感慨咒骂,那些百姓并不是真清楚赵高做什
“闭嘴。”胡亥声音极为沙哑,三年没有说话,他喉咙极为干涩,开口就有吞咽沙子般尖锐疼痛感。
那盗墓贼刷下就闭嘴,那把剑抵得更近。他整个人都已经丧失冷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除伏地张着嘴大口喘气外就是浑身抖。这情况下他简直是有问必答。
“秦二世死多久?”
“三、三年……三年又四个月!”
“如今大秦皇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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