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环顾圈四周,而后听见窗外传来声清晰敲门声,声后接着又是声。余子式怔,下意识提高声音又问遍,“谁啊?”
“是。”
熟悉声音传过来,余子式先是莫名复杂阵情绪,而后却猛地清醒过来。蒙毅不是追刘盈与刘如意去?这大晚上该不是出什事儿吧?余子式刷下扯过外衫随意地披在身上,起身就往门外走。
拉开门,余子式眼就看见蒙毅手臂,道极深刀痕从胳膊直蜿蜒到手腕,还在往外汩汩冒着血。蒙毅皱着眉拿着袖子压下伤口,面色有些局促。
“下子没找着大夫,你这儿上回伤药还有剩下吗?”
余子式这些日子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每天睁开眼,总觉得屋子里有什东西和昨日不样。后来想想,兴许是这两日风寒脑子昏昏沉沉缘故,这天晚上,刘盈偷偷摸摸带着刘如意出来,大小倆孩子在城中大街小巷瞎晃悠也不知道做些什,恰好给走在街上余子式与蒙毅撞个正着。四人在街上对视三四秒,刘盈把抄起刘如意就跑,边跑还边遮脸,未来大汉皇帝就这溜烟窜没。余子式和蒙毅望着那俩熊孩子飞奔背影,均是顿。
“去看看。”
余子式点下头,“城中这两日盗贼多,你亲自送两人回去,别教他们母亲知道。”
“嗯。”蒙毅点下头,往俩孩子逃跑地方走去。
等蒙毅身影看不见,余子式这才转身往回走,想着应该也出不什事儿。夜里静悄悄,余子式像往常样在桌案前静坐会儿,不知怎就走会儿神。良久,他抬手从袖中掏出枚白玉缓缓摩挲着。
余子式掰着门倒吸口凉气,“进来!”
翻箱倒柜找会儿,余子式快速地拿出伤药烧酒与干净绢布,伸手扯过蒙毅右手,抬头望他眼,“忍着点。”说着话,余子式猛下子撕开蒙毅袖子,拿过
这是他从秦始皇陵出来前从胡亥胸前扯下来,望夷宫失火,“秦二世”尸体烧成具枯骨,尸骨上静静躺着这枚价值连城白玉。而后子婴将秦二世以庶人身份葬在咸阳外处荒丘,余子式假死离开咸阳,他便再没见过这枚玉。直到项羽火烧咸阳宫,余子式才偶然从逃亡到东边旧秦朝宫人手中以袋子黄粱重新换得这枚玉,他在上头亲手刻两个字,后来这玉就直被他随身带着。
余子式看会儿,收玉,简单洗漱过后熄灯睡觉。睡梦里总有些窸窸窣窣动静,余子式睡得不是很安稳,后来不知怎觉得有些闷热。
翻来覆去大半天,只修长手轻轻贴上睡梦中余子式额头,试下凉温后,团着袖子给他擦冷汗。有些低烧迹象。这个月场简单风寒反反复复,这人身体看起来比从前要弱很多,也瘦很多。从前能熬夜不眠不休地处理小半个月文书,而今坐在日头下看小会书就忍不住开始皱眉,夜里也鲜少见他点灯写字,大概眼睛也不如从前。
余子式觉得热,下意识扯开被子,那只手顿下,而后小心地将被子给他盖回去。
睡得正沉,余子式忽然激灵睁开眼,刷下掀开被子坐起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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