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见余子式笑起来那样子，心中忽然
暖，下意识也轻轻笑
下，“说句真
，
倒是不怎
担心楚汉之争，项羽强弩之末，整个西楚阵营怕是无人有力继之，倒是比较担心汉王账下那几位诸侯王。”蒙毅伸出没受伤左手从旁捞过笔墨，随意地写几个名字。
余子式没见过蒙毅用左手写字，不曾想蒙毅左手字竟是意外漂亮清爽，当下眼中流露些欣赏。蒙毅停笔之后，余子式望着那竹简上几个名字，垂眸笑下。蒙毅眼光确是锐，这几个人，可全是大汉朝造反几位功勋之臣，清色开国王侯。
两人简单聊会儿，余子式倒是挺认真，除却王贲那人，其余所有诸侯王性子全给蒙毅拆遍。蒙毅听着余子式温和声音，听到最后竟是有些失神。
余子式对蒙毅走神样子有些奇怪，伸手在他面前挥下，“你怎？”
蒙毅瞬间回神，脱口而出句，“觉得汉王为人不错。”
烧酒反手倒上去，蒙毅手忽然抖下却没有移动。
余子式皱眉，“忍着。”他从小罐中拿过伤药倒在伤口上，见伤口不算太深不需要缝合，他从旁扯过绢布小心地将手臂缠上。“出什事儿？你不是跟着那两孩子吗？”
“遇上几个流民，瞧他们衣着装扮都是寻常逃难百姓模样，时没留意。后来才发觉他们是打算劫人，交手之后他们便退，两个孩子已经回去，如今想想，这些日子城中盗贼应该是楚人吧。”蒙毅望着正在给他绑着纱布余子式，“楚汉鸿沟之约还记得吗？”
余子式闻声抬头看眼蒙毅，半晌才冷笑声道：“那看来西楚真算是走到穷途末路。”
先前项羽与刘邦在荥阳代大兴兵戈，后世史书记载，大战七十，小战四十。项羽处于下风不想久战，阵前把扯出先前捉下刘邦父亲，扬言汉王不降就煮刘老汉，谁料项羽军阵前副地痞样，说什他与项羽是结拜兄弟，他爹就是项羽他爹，如果项羽非得煮他自己爹，那他也没啥好说，如果项羽非得要说些什，那就希望项羽也能分他杯肉羹让他有幸尝尝鲜。
“刘季……他确是算是不
项羽大怒，却最终没杀刘老汉，刘邦也没投降，两人各让步，项羽放他们两人爹，两人以鸿沟为楚汉之界，定下互不侵犯盟约。数月之后，汉王刘邦扯着大旗领着大军没事人样转头就打回去。
鸿沟之约？开玩笑，也不看看大汉军营从上至下全是些什货色，之所以停兵，那也就是王贲彭越与刘邦等人手上兵马打上百场战后疲，几个人刚好趁机回老家割点粮草屯点马料，要是能直接拿下，就王贲那性子，兵临城下三军待发，就算西楚煮他亲爹他都不带眨眼，更何况项羽煮得还不是他亲爹。
如今这些楚人潜入汉地，怕又是起再订局“鸿沟之约”心思，就余子式收到消息，西楚这些天形势可不算明朗。
“觉得也该是如此。”蒙毅赞同余子式说西楚“穷途末路”说法，“王贲前两日给汉王上书，他也觉得时机已经到，如今就看剩下几路诸侯王。”
余子式将蒙毅伤口处理好，抬头看他眼，忽然笑下，“确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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