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穿黑白格衬衣教授说话语速很慢,但很认真。他话没头没尾,但像是思考很久没想明白,所以不懂就问。
桌上其他几位教授也没有太大反应,只当是个寻常问题。
“们做dna测试。”老林答。
“哦,那就对。”
再没有其他任何问题,对他们来说,科学结果就代表切,其中过程并不重要。
闻言,林朝夕有些高兴。
并不是因为他们说她和老林像,而是因为她能听出来,这些教授本和老林是旧识。
这样聚会是老林本该享受,现在诸多年后,在这个世界里,他终于没再错过。
饭桌间因为老林两句吐槽,变得暖融融。大人们开始聊些数学问题,很专业,林朝夕并不能听懂。
她不去思考这些,只是很简单地享受和老林在这个世界相伴最后时光。她喝着羊汤,好像连浑身因高烧引起酸痛都消退。
林朝夕喝两口汤,不解地看着老林。
“两个生儿子,两个未婚。把年纪,没感受过女儿贴心,不容易。”老林很直接。
林朝夕差点被呛到。
“老林过分啊。”
“诛心。”
来在三味大学数学系墙上见过,是研究规范场数学结构大牛,所以剩下两位身份也不言而喻。
林朝夕时间愣在门外,手脚都不知道怎放。不过老林却像没感到任何问题,径直带她进门。
林朝夕觉得自己像木头人似站在桌前,听老林依次介绍在座几人,只会跟着喊“教授好”。
几位教授也只会点头说“好”,最后,还是曾教授客套下:“兆生女儿都这大啊。”
“你不是见过吗?”老林反问。
“死”啊。
林朝夕心中默念遍这句
窗外是纷纷扬扬大雪,从落地窗透出去灯光能照亮小片路面,雪地看上去亮晶晶。人间万家灯火,仿佛同样完满。
林朝夕喝完碗汤,又吃几口饭,但因为高烧并没什胃口。
在她放下勺子时,她忽然注意到饭桌上位穿黑白格衬衣教授。他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但好像每句话他都听得很认真。
就在这时,那位中年人仿佛接收到她目光,忽然开口:“你女儿出生时不是死吗,后来突然找回来,你怎能确定,她就是你女儿?”
周遭霎时静下。
桌上教授们终于嚷嚷起来,连曾教授都对着老林指指点点。
林朝夕笑下,装作恍然大悟:“那难怪。”
“咳。”
“咳、咳咳。”
教授们都瞪着老林,最后有人说:“你说女儿找回来们还不信,现在看,你闺女简直和你个模子刻出来。”
曾教授尴尬下,破罐子破摔:“不假装第次见面话,你让说什?”
“不是你们说想见女儿吗?”老林领她入座,“现在个个这社交障碍是怎回事?”
林朝夕心想也不是谁都像你样见谁都没障碍啊,不过当然不敢说出来。
桌子正中清汤羊肉锅冒着汩汩热气,配菜看上去煮得正酥软,驱散冬日寒气。
她让自己别再去想什程序或者车祸,自顾自拿碗舀汤。她先把舀好羊汤递给老林,又给他拿筷子,最后再给自己舀碗。再抬头时,桌上其他人都直愣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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