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在卸眼妆,摇摇头:“会还要去跟老师吃个夜宵。”
“那好。”谢时冶提起包,准备要走。
傅煦声音却追过来:“你要起吗?”
谢时冶有自知之明:“不太好吧……”他没把话说得太明白,哪怕全剧组都知道钟昌明不满意他。
但是对外,他却不能表现对钟导不满。
傅煦维护过他,牵过他手,在他醉酒时候照顾过他。
甚至在拍戏时候,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傅煦,谁也不会看到他肢体接触下隐藏小心思。
有点无耻,又有隐蔽快乐。
如果说从来没想过会和傅煦发生什,那就很假。
但是现实生活中,更多是无从下手。
《出世》是转型作。
而傅煦是他接《出世》个不稳定要素。
有傅煦,他想接,又不敢接。
但是老师说得对,他不能直这样下去。
现在接,谈不上后悔,每当遇到令他难过事情,比如在刚刚看见傅煦将戒指挂在脖子上时候,心脏会疼,人也很低落,难受得像是被团灰蒙蒙雾裹在起。
忍耐,是谢时冶修习多年功课,这个必修课同样可以应对于当下情况。
此时此刻,大概是谢时冶演技最好时候,他在镜子里同傅煦对上视线时,自然地笑笑,说句:“项链不错,之前不见你戴。”
傅煦手指随意地拨下戒指,没对这行为有任何解释意思,正好他化妆师要给他卸唇部妆,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阳阳接到他微信,拿着他衣服过来,让他换好。他戏份结束,可以回酒店休息。
谢时冶脱白色袍子,又换上白色短袖。
其实他对钟昌明没有不满,在镜头前表现不好,是他问题。唯不满,只不过是不愿意因为钟昌明说试试看,而去真动手打傅煦。
傅煦像是明他心中纠结什,却仍是道:“去吧,还可以讨论下剧本。”
喜欢个人是没有错,但喜欢个人并不代表着可以为所欲为。
谢时冶是自信,他有着他底气。在傅煦面前,又是自卑,他仰望着他,同时也知道,傅煦仍然属于其他人。
戒指告诉他,傅煦戴上项链行为,都在无声地警告着他。
其实有希望才会有失望,认清楚这些希望建立在无望上,调整好心理,也就没有这难受。
等谢时冶将皮筋绑在头发上,他情绪已经平静许多,甚至友好地对傅煦问句:“要起回酒店吗?”
但也有开心事,比不开心事情,还要多很多。
每次难过时候,总会有场雨后彩虹。
就像苦咖啡过后糖。
又或着说,仅仅只是因为给他这颗糖人是傅煦。
是他喜欢人。
自从接这个角色后,谢时冶就有意无意地将生活习惯往白长安方向靠近。
也不是故意,只是让自己更有代入感,拍戏起来会方便些。
先前ip剧,前公司看本子会特意看合适他角色,后来建立工作室以后,他人气在那,可供选择本子也多,自然会选择更贴近他人物剧本。
谢时冶在大学时候跟过个很好老师,磨练过自己。
但老师对谢时冶目前发展不算满意,逢年过节,去拜访恩师时,也会被恩师敲打着说过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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