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他不可以!强烈不甘心和难过让他控制不住在梦里大哭出来。
而现实里,他也是被喊醒,医
耳塞就算,眼罩却是傅煦用过,它曾经亲密地贴合傅煦脸颊,鼻梁,眼皮,和他最喜欢那纤长睫毛。
如今再覆盖在他脸上,就像种只有他知暧昧,间接亲密接触。
外套更是充满傅煦气息,将他牢牢包裹。
谢时冶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实际上他很快就睡着,做个充满阳光,却并不是那美好梦。
他梦见那间大二那年练习室,地板上层层叠叠,都是他们汗水。
刚说完他就打个哈欠,眼泪都出来,很没说服力。
傅煦跟他说:“后座有个包,你拿下。”
谢时冶转身拿包,幸好他手长,拿得不艰难。是个双肩包,塞得有点满,重量却不重。
谢时冶双手扶着那包问傅煦:“你要拿什?”
傅煦说:“里面有件外套,你取出来。”
谢时冶才翻那书几页,就接到个电话,是阳阳。
阳阳将他交给傅煦以后,竟然不放心,只在电话里叮嘱他仔细遮住脸,要是被人认出来麻烦就大。
因为是去看心理医生,人太多也不好,既然是傅煦介绍,有傅煦带着,阳阳也放心,就怕谢时冶自己不注意。
被心大阳阳担心,总让谢时冶有种被小看感觉。
谢时冶腔调拉得勉强散漫,听就知道没上心,只敷衍地个字个字应,好,行,嗯,没问题。
傅煦抱着把吉他靠着巨大落地镜坐在,弹着那首爱罗曼曲,边弹边笑,阳光落在他身上,是谢时冶能梦见最美好东西。
谢时冶想要进那个练习室,却无论如何都进不去,切就像徒劳无功,直到个面目模糊,身穿白衣人。
那个人只拧开练习室门,轻而易举地走进去。明明看不清那个人脸,但谢时冶就是知道,那个人是司南。
巨大悲恸攥住他,胸腔那颗心,本来在日复日折磨下早该习惯。可是真看见,却又那令人难过。
他徒劳无功地围着那个练习室转,无论如何尝试都进不去,就是进不去!
紧接着,傅煦又让他从背包侧拉链里取出耳塞眼罩。耳塞是散装,两只包,没用过。眼罩却是旧眼罩,墨绿色,真丝质感,上面甚至绣金色F·X。
傅煦说:“年纪大,睡眠不好,在外面睡觉要是离眼罩耳塞,还真睡不着。”
他扫那件外套眼:“外套披腿上吧,车里有空调,睡着可能会冷。”
都被人这样安排得明明白白,谢时冶捏着那件外套,做最后挣扎:“你个人开车不会累吗?”
傅煦低声笑起来,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着,磁性沙哑:“不累,睡吧。”
等总算挂电话,谢时冶松口气,揉着太阳穴靠在副驾座上。
傅煦扶着方向盘:“要不要睡觉。”
谢时冶确实有点倦,整个山洞戏拍下来,加上他入戏方式,几乎要将他精气神耗干净。
加之现在算是拍完,心头大石落地,紧绷弦松下,整个人都跟散架样累。
但是车程这长,他怕傅煦无聊,就强撑着不睡。他将手揣进卫衣兜里,整个人瘫在副驾座上:“没事,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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