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听他直不答,只能漫无目地瞎猜:“是因为感情问题吗?还是因为拍戏。”
谢时冶终于动动,他将那烟灰有食指轻掸,重新抽口,吐出来才道:“哥,没事,真。”
真语气放得很重,就像说服傅煦,也是在说服自己。
傅煦转过来看他,目光很认真,笔直而磊落。谢时冶从来做不到这
傅煦也拿出咖啡饮,两个人靠在车头,都没有说话。
谢时冶手里香烟燃半截,直没去抽它,灰落在地上,星星点点。
咖啡香意冲淡烟味,谢时冶舌头品到咖啡甜味,是傅煦将糖溶进咖啡里。
其实谢时冶本来是这样喝咖啡,他不喜欢咖啡苦味。但后来,他就喜欢那又苦又涩味道。
阳阳曾经不明白,他说女孩子心情不好时候都喜欢吃甜,嘴上甜,心里就没这苦。
谢时冶靠在车头,正在抽烟,他身影在夜色里些许朦胧,很瘦长,好像比刚开拍时候都瘦些,傅煦心想。
他看见谢时冶嘴里缓慢地吐出口香烟,眼皮垂着,手里好像有什东西,他在盯着看。
直到许久后,谢时冶才收拢掌心,手握成拳,抵住额头闭上眼,很轻很慢地叹口气。
傅煦走过去,他皱起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他喊谢时冶名字。
谢时冶身体抖,就像绷紧,但很快就放松下来,转过来看他时候,眼神又恢复平常模样。
院没有到,车子临时停到个江边,大概是他在梦里闹得太厉害,情绪宣泄到现实中,哭喊出来,将傅煦吓到。
车里灯并没有多明亮,却清晰地照亮谢时冶眼中没有散开泪水。
眼罩压在额头上,谢时冶刚刚醒来,迷迷糊糊,看见傅煦脸,竟然时没忍住,问句:“为什不行。”
傅煦知道他是睡糊涂,抽几张纸巾,压在谢时冶脸上,没说话。
车里放着轻音乐,竟然还是那首罗曼史,怪不得他会做那样梦。
但是谢时冶却不是这样,心里苦,他就喜欢嘴上更苦点,就跟自折磨样。
安静会,是傅煦先开口,他问:“梦到什?”
谢时冶心里答:梦到你。
傅煦:“感觉很累,也很难受。”
谢时冶:确实很累,很难受。
谢时冶眼睛说起来是有些像笑眼,是讨喜那种眼型,哪怕不笑,看起来也像笑。
明明刚才哭过,也不知道为什哭,睫毛被湿成缕缕,眼睛却还是明亮,微微弯着。
又不是真在高兴,却显不出难过样子。
傅煦心里有点闷,但不会表现出来,他将咖啡递过去,问:“喝点吗?”
谢时冶接过咖啡,大概情绪实在不高,声音也低得厉害:“谢谢哥。”
谢时冶被脸上触感逐渐拉回现实,反应过来后,反手按住脸上纸巾,本意是让傅煦撒手,未成想裹住傅煦手。
好在傅煦没在意,将手抽离他掌心:“要不要喝点水?”
谢时冶迟缓点头,傅煦拿手机钱包,下车去,将空间留给谢时冶。
附近没有什喝,只有个咖啡店,傅煦打包两杯咖啡,慢慢走回去。
江边几乎没有人,只有此起彼伏蝉鸣虫叫,风吹来都是潮湿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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