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抬起手,将外套重新抓着盖在他脑袋上,掌心贴着他肩膀,微微用力推:“跑吧,小冶。”
水花四溅,踏入雨水里同时,裤脚湿透。
夏日雨后味道,是泥水和青草混合。除此之外,还有他身上外套,咖啡,烟草和浅淡香水味。
香水味道像山泉又像海洋,冷冽又温暖,如傅煦这个人,矛盾厉害。
路踩着水跑回酒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胸腔里溢满清新空气,连脑袋都清醒起来,晚上沉闷都在痛快雨中被冲刷掉。
谢时冶朝他走两步,才想起来该跟齐医生说再见,谢谢。
他回头,不太好意思鞠躬,齐医生摆摆手,笑着目送他走到傅煦身边,同离开。
回去路上,傅煦没有多说话,谢时冶也不吭声,上车后,他只说不要放音乐好不好,傅煦说好,又跟他说:“睡吧。”
他睡得很好,没再做梦,倒是快到酒店时候,天上下起雨。绵密闷热雨,没有给这个夏夜降低多少温度,反而让人身体笼罩层湿热汗意。
停车场到酒店电梯有段路程是露天,如果要过去,大概会淋上段时间雨。谢时冶问傅煦:“们直接跑过去吧。”
齐医生是个长相温和女医生,眉眼间有着岁月沉淀,气质毫无进攻性,声音也很温柔。
她有时候会提出些问题,循序渐进,引导谢时冶说不少心里话。
刚开始谢时冶防备心还有点重,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梦关系,他感觉到强烈疲倦,让他脆弱,以至于无力去抗拒更多。
从里到外无力,骨头缝里都散发着酸软感觉,好像得场严重感冒,始终没好。
和齐医生谈话虽然不能说良药,更似杯温茶,舒缓他身心。
等进电梯,谢时冶大笑出声,快活得紧。
傅煦衣服也湿得七七八八,见他直笑,也跟着无奈地笑,抹掉脸上水问谢时冶:“有这开心吗?”
谢时冶将外套还给他:“还不错。”
傅煦把外套接过,搭在臂弯里:“开心就好。”
大概是因为心理疏导
傅煦转过来看他,留意到他嘴边浮现难得孩子气笑意,也柔软眉眼,说好。
谢时冶幼稚地比着手指,数,二,三还没有说出口,件带着温度外套落在他脑袋上,傅煦隔着外套按按他脑袋:“带着这件衣服冲吧。”
谢时冶扒拉下衣服,露出有些懵神情。
傅煦说:“你没发现吗,你已经有鼻音,怕是要感冒。”
谢时冶这才感觉到自己鼻子是有点不透气,太阳穴也传来股细细密密疼痛。大概是因为情绪实在太低,反而对身体变化有些麻木,竟然没有立刻察觉出来,很迟钝。
齐医生最后给他开些药,说是能够帮助他更好睡眠。
好睡眠更能够有好精神面貌,也让他多多运动,尽量避免像之前那样沉浸式入戏,以免引发系列对身体不好副作用。
谢时冶结束面诊,齐医生将他送出去,傅煦等在外面,手里翻看着本杂志,听到开门声,第时间朝他望来,露出笑容。
他喜欢傅煦望着他笑样子,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傅煦心中是有份量。
如同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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