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没有说什不过是根皮筋,不要找话,而是拿起手机跟他
傅煦目光注视着他,声音还是回着电话那边,却也没有再问太多,应付几句就说再见。
打完电话,他将手机拿下,放在桌上,他误会谢时冶站在门口意思。
傅煦以为谢时冶讨厌自己自作主张打电话行为,主动道:“抱歉,只是想问问齐医生,你需不需要下次复诊,具体时间又是什时候。”
谢时冶步步走到自己位置上:“嗯,齐医生怎说。”
傅煦打量着他神情,发现他没有不悦:“她说下周还要再去次。”
烟草顺着喉道咽下,将五脏六腑都熏作失望苦闷。
喉咙过敏似得痒起来,他咳嗽出声,眼眶发热,是呛出来。
谢时冶将烟掐灭,收回便携式烟灰盒里,决定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其实他直都抽不惯烟,只是觉得抽烟滋味,意外地与他暗恋相似。
痛苦中渴望愉悦,上瘾里祈求戒断。
谢时冶带着浅淡烟味回到化妆间,傅煦正好在打电话,谢时冶听到傅煦在称呼对面齐医生。
,说自己要走。
傅煦对着镜子无声同他点下头,便继续看手上书。
宋衣暗中咂舌,这傅影帝实在气势太强,凡人莫近。
他才从化妆间出来,就见谢时冶站在不远处抽烟,吐烟圈姿态优美得好似电影画面。余光瞧见他,便朝他望过来。
宋衣走上前:“谢先生,化好妆,先走。”
谢时冶对着镜子将自己头发扎起来,皮筋勾在他指尖上,拉扯之间突然崩断,飞出去,谢时冶脸色瞬间白。
傅煦不知道发生什事,但他没有猜错话,这根皮筋对谢时冶来说意义应该不般。
因为上次在江边,他就看见谢时冶将这根皮筋藏在手心里,隔着指头轻吻。
谢时冶慌张地蹲下身,他用力拉开椅子,太急切,急得让人知道这皮筋对他有多重要。
可惜那根皮筋在力作用下根本不知道飞去哪,化妆间里东西杂乱,看不见昏暗角落也多,谢时冶蹲在地上,徒劳无功地翻找着,还拿着手机灯照着找。
傅煦从镜子里看见谢时冶身影,声音停下来,嘴唇微抿,眉心轻皱,仿如被谢时冶撞见尴尬事情。
听到对面是齐医生,谢时冶还没有这蠢笨,连傅煦为什跟齐医生通话原因都不知道。
还是在担心他,哪怕仍生他气,依然想要关心他。
所以才让人无法戒断,得到愉悦啊,谢时冶心中滋味实在复杂,眼眶里渐凉滚烫又有升温迹象。
他站在门口,努力地眨眨眼,将那些窝囊情绪压回去。
谢时冶指间夹着烟,眼睛慵懒地轻轻眯起,目光在他脸上停有阵子,才温和道:“怎不在里面多待会,外面很热。”
宋衣笑笑:“没事,想先去片场看看,马上就要开拍,得踩个点。”
谢时冶抽烟,嗓子就有点哑:“别担心,剧组人都很好。钟老师也是个很不错导演。”
宋衣想说他知道,他昨晚才跟导演吃过火锅,但他性子谨慎,知道不要瞎得瑟,因此只是笑笑,然后同谢时冶告别。
谢时冶目送宋衣离开,自己都嫌弃自己虚伪,明面是关心,皮囊下是嫉妒,做作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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