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夹块白菜:“多久没下过。”
“很久很久,大学以后就没有,你确定好吃?”傅煦不是很自信。
谢时冶却笑,用力点头:“好吃,是吃过最好吃面。”
吃过面,他与傅煦相处时间,便只剩下个半小时。谢时冶将筷子放下,饮半杯水,用种平常语气,将事情问出来:“前天在片场,钟导跟说《出世》是你最后部戏,是真吗?”
傅煦本来在给他倒水,听到这话,动作顿,半天没有继续,直到水漫出杯口,这才将水壶立起。
吻到后来,谢时冶才想起自己是带病之身,容易传染,赶紧推开傅煦肩膀,还不放心,跑去给傅煦冲包感冒冲剂,以防万。
傅煦开始还不愿意喝:“听说传染给别人,自己能好得更快。”
“胡说八道,快点喝,生病太难受,不想你难受。”谢时冶举着杯子道。
傅煦定定地看着他,接过杯子饮而尽,继而凑到谢时冶唇边,不顾他阻拦落个带点甜涩药味亲吻。
谢时冶本来很讨厌感冒冲剂味道,却在这刻觉得这股味道没有原来那讨厌。
起袖子,将袋子里东西件件取出来,动作简单,就像刚才摘下自己帽子和眼镜时,那样让人心动。
谢时冶坐到岛台边高脚凳上:“你怎知道这里有厨房?”
傅煦拧开水龙头,洗锅冲菜,在这种平凡声音里,对他道:“阳阳说。”他将菜拎起来甩两下,沥干水:“你不是想吃面吗?”
谢时冶实在受不住,他咬住唇低下头,将濒临失控眼泪忍回去,喃喃道:“你怎总是这样……”
当年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让他丢初恋,多年之后,又让他知道爱情可以这样简单。
水迅速地从餐桌上淌出去,滴滴落在地上,砸在二人寂静里,那样响。
谢时冶不敢抬头,不敢看他,他掌心湿透,双手交扣,指腹用力按压这手背,反复揉捏着,就像他忐忑不安内心。
他艰难道:“知道,过去对你来说是个很大伤害
傅煦笑眯眯,说个他们谁都知道秘密:“你果然很喜欢。”
碗面在半个小时后出炉,热腾腾,没有鸡蛋,傅煦说发烧过后不能吃鸡蛋,但给他下好几片火腿和大白菜。
谢时冶吃口,其实谢时冶早就不记得当年傅煦给他煮面是什味道。那时候他太难受,忍着泪囫囵吃完碗面,根本尝不出甜咸。
可这不妨碍谢时冶爱上傅煦。
傅煦坐在他对面,不是很自信道:“味道好吗?很久没下过厨。”
水声太大,谢时冶声音又太小,傅煦没有听见,对他而言只是简单件事,就像当年给谢时冶煮那碗长寿面。
他不认为这有多大不,却从不知这在谢时冶心里引起多大震动。
谢时冶从椅子上滑下去,走到傅煦身后将人腰身抱住,脸使劲在背心上蹭弄:“千里迢迢过来就给煮碗面?”
傅煦在说话,背腔在震动,缠得他脸颊发麻:“是啊,特意过来给你煮面,谢先生感动吗?”
“谢先生很感动,要是傅老师愿意给他个吻,那就更完美。”谢时冶松开手,傅煦转过身来,快狠准地含住他嘴唇,接个缠绵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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