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值得说。小项叮嘱过你们吧,无论什事也别出院子。”任吉莹声音里带着疲惫,几乎要被窗外骂声与惨叫盖过。
说完这句,她握紧托盘,低头匆匆离开房间。
这任务越来越有意思。
殷刃扭过头,再次望向争吵发生方向,他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仍然什都看不见——
小小院落外站满满当当邪物,还不算项江刚扔出去那些。
“别吵,呜呜,爸爸别吵……”嘶吼怒骂中,隐隐漏出个孩子声音。
孩子话音未落,嘈杂中又多道破音女声:“行老公,你赶紧把刀放下!”
“儿啊……”老人嗓音长吁短叹,“谁来救人,救人……”
院子外叮呤咣啷动静越来越大。《斗殴交响曲》里充分混合成人叫骂、小孩哭泣、老人哀叹,节奏与力度恰到好处,让人心烦意乱。
垃圾桶哗啦啦倾倒,栏杆咣咣被砸。时间过去十几分钟,外面人非但没有消停,反而吵得更加变本加厉。
没人有力气支持任镇长夜宵工作。
葛听听在刚清扫完地上坐下,累得双眼发直。黄今蹲在房间角落,他屏息凝神,怀抱个警戒用罗盘灵器,假装自己是杂物部分。
那罗盘灵器疯似乱转,黄今看它目光几乎是绝望。
任吉莹倒也爽快,见两人不在状态,她没有强行拉他们聊些有没。年轻镇长收起托盘,起身要走——
“怎着,有种你捅啊?!”沙哑而愤怒吼叫扯破夜色,听着像个中年男人。
邪物们不知道什时候聚集而来。瘦影在围墙外蹲下,仿佛片黑皴皴松林。巨大骸骨头颅靠在门口附近,孔洞眼窝像是要吞噬切。无数鼻歪眼斜厉鬼立在院墙之上,摩肩接踵,把任镇长家院子围个密不透风。邪物们高矮相间,还搭出某种怪异层次感。
打眼看,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住在哪个林中小屋。
别说打架人,连院子门口路灯都给邪物们遮个严实,殷刃只能看见院子里物件摆设。
好在和车站差不多,邪物们只是静静看向他们,没有进步动作。
而在邪物
这间房子是民宿里最大间,拥有半隔断三个卧室,大小得有小百平。建筑隔音做得挺好,可惜双层玻璃也拦不住外面尖锐吵闹。
眼见外面吵得没完没,殷刃叼起啃半饼干,跑到窗边观望。钟成说紧跟在他身后,黑漆漆眸子同样看向窗外。
黄今人蹲在墙角,屁股有点稳不住:“要不报警吧?”
“别管外面事情。”任吉莹仍然停在门口附近,她改之前活泼声线,话语有些沉重,“相信,千万别插手,他们两家不是第次这样。”
“怎说?”殷刃顺势接话。
“你他妈还有脸叫——?”另个声音比前面那人动静还大,“傻逼,再叫真把你头给剁下来!”
两人在院子附近高声叫骂,任吉莹身影凝固在门前。
“再说遍?叫谁傻逼呢你再说遍?”
“你们家先找事吧?啊?刚买车就给蹭,哪儿给你们脸闹?”个泼辣女声加入战局,声音足以传出十里地。
“谁他妈闹?就那破车,不惜跟你们家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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