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非人邪物占满剩余空间,它们样貌大同小异,大多不是怪异无毛动物,就是长有怪果枯藤。
这节车厢在车尾,阎王把玩着恶果,在浓雾中步步前行。
车内没有空调,闷热气息让那股怪味更浓厚。
严格意义上,作为夜行人活动这些年,钟成说该闻不该闻都闻个遍。这股味道并不是他遭遇过最浓稠、最膈应。可它有那点儿像殷刃气味,这使得他格外嗅不惯这股味道。
钟成说加快步子。
在他看不见世界,完全是另幅景象。
退步,科学岗人员定位也更倾向于“防守”,“幕后邪物”身边不会留多少有实体战力。
钟成说悠然扔下识安单边耳机,用脚碾碾。伴随着咔吧声响,识安最后联络他手段也断掉。
狼狈不堪耳机被钟成说收回口袋深处,他甚至用拉链细细封袋口,以防它碎片掉出来。
接下来,他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就算没有实体邪物,这里活人镇民疯狂如此,难说会用出什手段。
环形线上,列车在雾中穿梭。它样式接近老式地铁,却没有地铁那样快。
钟成说金属钩刹那间勾住车厢连接处,他抓准时机纵身跃,将自己贴上车厢外侧。恶果深深刺入坚硬厢壁,钟成说迅速躬身,击碎玻璃窗角。
钢化夹胶玻璃瞬间布满裂纹,被阎王大人脚踹出个缺口。
要是有位玄学岗人士在这里,准要栽在这步。车厢里邪物和沙丁鱼罐头中鱼样密集,前脚钟成说刚踹烂车窗,后脚窗内就露出不知谁截软肢。
然而钟成说毫无察觉。
车厢犹如高峰期时地铁,各种邪物摩肩接踵。
老人们齐整地坐在塑料座位上,个个脸孔惨白,面无表情,身上古老寿衣闪烁绸光。
他们怀里紧紧拥着牌位,背部贴满白纸挽联。那些白纸被他们坐在屁股底下,不时发出咔咔轻响。
其余男女则脖子卡在吊环内,他们穿着农村常见粗布褂子,脑袋胀大青紫。随着车辆前行,尸体们晃晃,浑浊凸出眼球全部盯向钟成说。
满地香灰、泥土与纸钱。
血红与乳白交织,雾气不知怎渗进车内,车厢间没有阻隔,但十步之外景象就被浓稠雾淹没。
窗外是雾,窗内还是雾,所有颜色在雾气中淡薄,仿佛个糟糕梦境。
车厢之间装着老式led走字屏。黑底上红光穿透雾气,红点组成字不断滚动。它内容本应是日常须知与到站提示,此刻只有四个字不断重复。
【不想消失不想消失不想消失不想消失……】
钟成说表盘已然变为片血红,它震都不屑于再震,只顾着发出滴滴滴滴刺耳尖叫。
他利落地穿过软肢,蹦进车内。被穿过软肢哆嗦下,灰溜溜地蜷回去。
钟成说暗沉眸子里,面前车厢空空荡荡,两侧塑料座椅沾满不明污渍,夹着广告牌拉环随着车辆左右晃动。
状况与他推测相差无几。
符行川和李念不是可以轻松处置对手,他们敌人只要还有脑子,就会把有实体邪物派去那边——有实体邪物大多实力不弱。比如吞蛇,比如黄粱。
识安不会在状况不明时冒险,更别提在情况不利时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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