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林昼就如释重负，宁纵是他哥啊，就算宁纵知道
又怎
？
他就喜欢把他心脏
弯绕曲直，全都完完整整地摊在他哥面前，
分都不藏。
林昼说完后，就直看着宁纵，注意着宁纵反应。然后，他看见宁纵愈加俯下身，近得几乎贴在他耳侧。
吐出那句话，像在告知个彼此心知肚明秘密。
“真巧，
也梦到你。”
水终于停，声音静止。
宁纵偏头，气息覆到林昼耳廓，重复问句，声音不轻不重，却又沉又缓。
“昨晚梦到谁？”
他们直看着对方，视线不避不让。
林昼忽然有种错觉，明明宁纵已知晓答案，却固执地要让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在焉地想，他该怎回答？
说他昨晚做春梦？
梦里对象是他哥？
这时，宁纵忽然抬步，不紧不慢地走到林昼身后，站定。他看着镜中林昼眼睛，微微倾身，靠近林昼耳侧。
只要宁纵微微垂头，凉薄下颌就可以抵在林昼肩侧。
空气寂静，谁都没有开口，好像凝固样。
然后，林昼听见自己声音。
“你啊。”
哥，梦到你。
明明他前秒已经做好决定，不会让他把柄被宁纵抓住，可是，他却又隐隐地想让宁纵知道，他梦到宁纵。
他甚至怀疑，如果宁纵再靠近点，他肩胛骨就会直直抵在宁纵身上。
衣衫很薄，足以感受到彼此锋利骨骸。
明明宁纵和他还隔着段极薄距离，林昼却感觉，触感已经清晰到极致。
水仍在缓缓地流着，依稀像是夏季场毫无征兆，又来去匆匆雨。
宁纵抬手，越过林昼身前，他眼睛自始至终盯着镜中林昼眼睛。他手覆在开关上，轻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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