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教中事务繁忙,就算鬼墓事大,教主也不该亲临。”
“已挑好继任者,正在教内培养。”
“原来如此。”尹辞点点头,转身便走。
“小友请留步!”乌血婆咳嗽两声,“你不看佛珠宝图?”
“到这步,还要试探?”尹辞没回头,声音掺笑意。“对那东西没兴趣。在墓中没取,更不会现在拿。”
尹辞微笑:“宿家人。”
“不可能!”乌血婆口咬定,“宿教主要是留有血脉,教不可能不知道!”
“他不让你们知道,自然有他道理。”
尹辞顺手夺过她拐杖,随意比划几下。身为赤勾教教主,乌血婆绝对看得出——
“扫骨剑法……原来是宿教主传人,怪不得藏得那般完美,让老身毫无头绪。”乌血婆哑声道,“墓中逼你现身,多有得罪。”
枯山派三人在临时集市消磨几日。被时敬之汤汤水水地灌着,尹辞不再“虚弱”,渐渐行走如常。
然而和平是短暂。
金玉帮赚个盆满钵满,又收购大把珍宝,准备运出山去高价出售。这是最后夜狂欢,四处张灯结彩,喜庆红色比比皆是。
只是佛珠出世之日渐近,江湖人眼中,满目喜庆渐渐变为血色。
当晚,乌血婆正待在帐中,推算宝图线索。帐篷外传来几声极轻微响动,她耳朵动,将桌上纸张丢入火盆。
飕插嘴道:“那也得挡得住。敌人不会盯着剑打,只会追着人揍。”
“那、那把它融做乌疏甲?”
时敬之摇头:“剑内乌疏矿少。真拿去制甲,连手背都遮不住。”
闫清绞尽脑汁:“这把剑能破内力,至少能用来暗杀。”
时敬之满脸慈爱:“庄大师也这样想过,奈何杀手不买账——他们毒药见血封喉,不需要额外花样。剑是好剑,可惜他老人家找不到买主,气得要命,这才定名‘吊影剑’……他可能觉得‘寂寞剑’不够文雅。”
他将拐杖向后丢。
“本想给你个
说罢,她右手握住自己左手腕,刚想拧断,却被尹辞拐杖挑开。
“不知者不罪。暗中下墓在先,你又是神教教主,在意是正常。”尹辞慢悠悠道,“反正你没找到,不如就此揭过。可不想折磨老人家。”
“若想下墓,小友为何不投靠神教?老身能为你提供教主外任何身份。”
尹辞挑起眉:“可不想沾祖宗光。行,现在你知道身份,叫你人别再四处刺探,让人不快。”
“是。”
“什人?”她厉声叱道,附近教众却没有半点反应。
随后,她看到袭白衣。
“嘘——”尹辞竖起手指。
乌血婆双目圆睁,杀意陡然淡下去:“你就是那白衣人?……你长得……”
她嘴唇哆嗦几下:“长得和宿教主画像模样,你到底什来头?”
尹辞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这剑眼熟,当年庄无锋也向他推销过。
当时自己怎说来着?好像是“本座就算没内力,也能用顶尖好剑。这剑顶多算装饰品,谁用谁蠢。”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哪怕当魔教教主,人还是不能嘴瓢。
尹辞默默抱紧他寂寞剑,偷偷叹口气。
庄无锋好歹技术过硬,他也早已脱离依赖兵器阶段,将就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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