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适时插话:“师尊,你不怕其他门派捷足先登?”
“阎魔头线索,哪有那容易破。再说咱们轻装上阵,体力也够,十几天就能翻过去。”
临走时,时敬之鸡贼地留灯,又把被褥堆成人模样。三人挑金玉帮底层队伍——仆役们整日无间断运货,早已睡眼惺忪。他们混水摸鱼,路上也算顺利。
直到他
闫清打个哈欠:“们还没出金玉帮地界……”
“你还想跟人家起走?大门派在外头都有接应,咱就是混进兽群耗子,谁都想捉。你俩别穿门派服,买几件仆役旧衣,都换上。”
闫清乖乖换好衣服:“掌门要直带着面具吗?”
傩面可比门派服显眼多。
“不,他们肯定会盯着三人组组合。阿辞面相淡,脸上抹点东西就能蒙混过关。闫清你弓腰眯眼,再黏点假胡子。待会儿藏进箱子,你俩带箱子混进金玉帮,咱们趁机下山。”
他刚想把那条胳膊扒开,却见时敬之眉头舒展开来,脸色好看不少。
这人怎回事?
“阿辞。”时敬之胳膊用几分力,模模糊糊开口。“阿辞别走……为师会对你好……”
尹辞不动,耐心听着。
“你要是走,为师……还得花时间再逮个……个乖……”
夺珠机会,才把佛珠塞给枯山派小徒弟。谁料那小子是头倔驴,竟为保师门而不上报。”
乌血婆脸上皱纹微动:“老身固执,未能造势夺宝,浪费小友片苦心。”
尹辞笑道:“哪儿话,你愿意守祖上规矩,高兴还来不及……还有要问吗?”
乌血婆低下头:“小友慢走。”
尹辞出帐篷,快速穿上鬼皮衣,摸回枯山派地盘。刚把“白衣人”和“枯山派”撇清干系,他心中甚是清爽。
闫清跟十年太衡派,习惯按部就班,时有点怔愣。尹辞则接受良好:“听师尊说法,像是定好去处。”
“你俩醒来前,拓下咱独家宝图。们先随金玉帮去栖州,再往西走,去永盛。”时敬之抖抖手里纸。“地图上有永盛,说不定那边会有线索。”
闫清:“等等,永盛、栖州隔着纵雾山,根本过不去。们不该北上吗?”
“其他门派也会这样想,所以们要爬纵雾山。”时敬之兴致勃勃道。“阎不渡特地把这座山画上,肯定有他深意。”
闫清目光再次放空:“这山怕不是要爬个多月……”
时敬之唔几声,吞下后半句。
吞得倒及时,尹辞哼声。他坚决地扒开那条手臂,塞回时敬之被窝里。时敬之睡得人事不知,没有半点反应。
只是第二天天还没亮,时敬之就醒。他舞着刚到手澄银竹竿,将尹辞和闫清活活戳醒。
尹辞毫不客气:“师尊又饿?”又是寅时,鬼知道这懒鬼如何醒得这准时。
时敬之:“为师是那不矜持人吗?起来,咱们得逃跑。”
枯山派帐篷远远比不上乌血婆,内部狭小拥挤,还有丝丝漏风。
帐内景象和他走时样。
闫清老老实实地抱着被子,在角落蜷成大团。时敬之也在熟睡,眉头拧在起,似乎做噩梦。
尹辞刚在时敬之身边躺平,时敬之便翻个身,条胳膊搭上尹辞腰。
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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