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微微叹气。无论苏肆做出怎样热情、熟悉模样,过去时光已然过去。他们十二年前出逃,十年前分离。凡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呢?
很久以前他们,也是如此站在星空之下。
【你看,说能跑出来吧!不要苏四狗这个破名字,你读过书
夜晚昏暗,苏肆脸隐在阴影里,笑容也跟着虚浮起来。
闫清松开他手:“阿四,之前就想说,们不是九岁。你不必再拿九岁模样待。”
苏肆热情表情淡点,他定定看着闫清:“错过这个机会,再走就晚。那对师徒就算下禁地,也未必能找到线索,说不准还上不来呢……让他们吸引神女注意,抓个村民拷问番,寻得出路就是。”
他顿顿:“依你性子,自然不会同意,只好先打晕你。”
“时掌门于有救命之恩。”闫清静静站在原处,“他们师徒要有你这样想法,大可以派下禁地当诱饵,想办法逃离。”
禁地之外。
闫清见师徒两人先后进禁地,有些怔愣:“阿四,你知道神女住处吗?”
苏肆少见没有笑,他垂头思索会儿:“知道,你先随回去趟,把白爷带上。”
苏肆住所离禁地有段距离,此刻屋中无人,白爷吃菜咔咔声在窗外都能听见。闫清走在前面,他左右查看番,刚打开门——
“啪。”
,环境还算安静。
“来?”苏肆放最后盘菜,在衣摆上抹抹手。他双眼仍然斜着尹辞,其中警惕多于欣赏。
比起苏肆态度,尹辞更在意这诡异场景——怎发现个阎不渡,这俩小子还要正儿八经摆个席。苏肆也就罢,闫清直在瞧自己脚尖,心虚味儿大得呛人。
师徒俩睡天,腹中饥饿是真。可时狐狸被徒弟养刁嘴,他颤巍巍地夹起片煮烂菜叶,眸子里多几分绝望。
他转过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尹辞。
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他们总能找到合适引路人,尤其是引灯这样容易糊弄小孩,或者棉姐这样珍爱家人柔弱女子。至于他们离开后,引路人会怎样,那就不是逃离者需要关心范畴。
这确实是最简单做法。
苏肆轻描淡写道:“那是他们傻。无论村人知不知情,本来就是们受骗在先。”
闫清:“那你之前怎不跑?”
苏肆怔下,不答。
趁闫清看向室内,苏肆个手刀利落劈下。哪想闫清早有防备,把接住他手腕,两只手僵在半空。
时间仿佛凝滞。
“……你进步。”苏肆笑笑,活像他只是打算拍拍闫清肩。
闫清不吃他这套:“你想打晕,然后呢?”
“既然你猜到,干嘛还问?”
师父视线扎在身上,苏肆审视时有时无,闫清也在悄悄往这打量。尹辞被众目光扫得烦不胜烦,直接起身。
“你俩再酝酿会儿说辞吧。这些不够吃,去添两个菜。”
时敬之缓缓放下筷子,脸入定之相:“嗯,们等阿辞回来再吃。”
不知怎,桌前小小地鸡飞狗跳阵,闫清却渐渐平静下来。他声不响地啃着发糕,脑子里又将昨晚事情过遍。尹辞没猜错,要几句话说清楚,确实有些难。
时间回到前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