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会无奈地摇摇头:“阿弥陀佛。”
“时掌门和闫小友有伤在身,老衲长话短说。时掌门禁制是宓山宗手法,施术者至少长老以上。”
“此术过于复杂,老衲无能为力。它关乎神智,解术是极精细活计,稍有不慎,轻则痴傻、重则丧命——你们要是不急着找视肉,老衲劝你们先去宓山宗。”
苏肆眉毛皱:“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觉非方丈打个酒嗝:“小友此
苏肆则呆呆地看着闫清,眉眼不见兴奋:“……三子,说过,你不用操心这些。”
“不操心不行。”
闫清盯着伤脚,并未看向苏肆。
“每次遇到险况,都要好心人拉把。小时候是这样,太衡是这样,枯山派还是这样。不想继续。再说好歹算阎不渡后代,怎着也不会毫无习武天分……吧?”
说到后面,他又不确定起来。
“时掌门,带慈悲剑走吧。外头不太平,老衲可不想留个视肉线索在寺内。”
觉会也跟着松口气:“阿弥陀佛。”
只有那年轻和尚目瞪口呆,他看会儿闫清鬼眼,又看会儿石剑:“师父,那怎说也是空石大师……”
觉会啪地拍下徒弟后脑勺,加重语气:“阿弥陀佛——”
年轻和尚委委屈屈地合十,嘴里还嘀咕:“说不定他就拨动那下。”
用力提。
“喀嚓”声轻响。
剑尖划过石板地,声音不大,也谈不上动听,但足以惊醒段沉睡因果——它漫过百年时光,于此刻再次运转。
缝隙中隐藏多年细尘扬起,空气中多丝涩味。
闫清哪想到真能提动,瞬时吓大跳,手也打滑。石剑斜,结结实实砸上他脚背。
觉非方丈圆脸皱:“施主,你是看不起寺慈悲剑吗?”
闫清瞬间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敢,不敢。”
他像是下决心,又定定神,把提起石剑。可惜脚上有伤,闫清没法像空石那样潇洒着背剑离开,他只能委屈它当拐棍,瘸拐地离开地宫。
这回进寺内濯经院,和尚们表情分外精彩。觉非方丈笑眯眯地连拽连扔,足足打和尚被遣去嗔主门口打坐。
收拾通门人,觉非方丈神清气爽。等到房间,他又连喝三碗素酒:“哈,过瘾!”
“啪!”“哎哟!”
觉非恢复来时笑容满面:“悠着点吧师弟,别把孩子打傻。说说也好,省得闫小友安心不下——刚才那下要只是侥幸,闫小友那只脚早成肉泥。现在看来只是有点骨裂,小事,小事啊。”
闫清:“……”
这位方丈无疑是安慰人奇才,闫清被安慰得险些魂飞魄散。他苦闷地抽出脚,发现脚背已经肿。
另边,确定石剑到手,时敬之整个人软下去,他舒缓地长出口气:“闫清,干得好,本月月钱翻倍。”
闫清当场痛叫声,疼得差点掉泪。
觉非愣愣,随即朗声大笑:“你小子,就算不受法言束缚,那好歹是把石剑。你拿提寻常重物力气去提,可不是要滑?”
闫清被现实砸得有点懵:“……”
“老衲前些天托老友卜卦,晓得此行必有有缘人,不曾想到是你……唉,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觉非笑够,合十道声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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