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学成才,又在外耗费太多时间,算不得太衡第流弟子。江山代有才人出,无人关心她消失。时崇玉在江湖上留下,仅仅是个“病逝于二十出头”传言。
而那传言,也是二十多年前事。
尹辞将信合上,用信站火盆就地烧净。
如此看来,按孙怀瑾血脉推算,时崇玉是最有可能与时敬之有关人。横竖他们此行要路过太衡,这条线索值得探。
“小哑巴”与
如今正方便。
可惜正如时敬之所说,他身世也没有那好查——尹辞综合几封信件,只得条线索。
孙怀瑾那老头,有七个姓时后代还在世。几人看着都普通至极,家境丰厚算不得巨富,家底贫瘠也只是中下,人也个个简单清白,老实得如同生于田死于田庄稼。
无论怎看,几人都不会有时敬之这样古怪亲戚。
不过收获也不是没有——其中条已死之人记录,引得尹辞好奇起来。
“那是自然。”
时敬之伸手,整整尹辞帷帽。
“巴不得你比想象强,早些把查个清楚明白……早些找到,来身边。”
“既然如此,何不把信息都说与算?”
“要是阿辞只是武艺强,没什人脉,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为好。说实话,真不想放过你这个助力,也真不想把你卷进无力应对事。”
百姓捐,要擅自花掉,岂不是负那些虔诚信徒?反正钱会让神祠收走,进引仙会口袋。不如替神君行个方便,用这钱扶扶弱,只收两碗馄饨辛苦费。”
时敬之说得格外理直气壮。
“这可是神仙手里薅馄饨,多吃点啊阿辞。”
尹辞无奈,只好将大碗馄饨塞进胃袋。放下筷子时,他鼻尖甚至多点汗。
“阿辞,其实明白。你到现在还无怨无悔地跟着,所查之事八成与这肉神像脱不干系。”
孙怀瑾有个外孙女,名为时崇玉。
时崇玉之父是个小有名气行商,与孙家女育有两儿两女。时崇玉生来面容姣好,能文善武,相当出挑。可惜其父行事保守,只想将其早早嫁人。
时崇玉身骨头硬气得很,不愿认命,直接与家中决裂,自个儿闯起江湖。
这闯还真闯出点名堂。
时崇玉性子刚烈,耍得手好枪,得“碎玉枪”之称。她年纪轻轻就打出些名气,因而被太衡挑中,收为弟子。只是山河远阔,江湖人来来往往。“碎玉枪”时崇玉活跃五六年,就此销声匿迹。
时敬之笑着摇摇头,那份轻松第次黯淡些许。
“走吧,咱们分别放置铜钱。三炷香后,城门外碰头。”
“也可。”
两人分开后,尹辞并未第时间藏铜钱,而是直奔信站。
上山闯佛心阵前,他便放出要求调查时敬之。按照当初约定,灰鸽们会将信件送来永盛城。就算时敬之不主动过来,他也是要悄悄来次。
等尹辞吃完,时敬之轻快地开口。
“逢场作戏很累人,清楚得很。阿辞,今后在面前,你不必特地掩饰自己——就算想摸清你,你不愿说,也不会强问。”
他笑得更愉快。
“就像之前说好,这是场堂堂正正比试。”
尹辞失笑:“师尊还惦记着那‘揭老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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