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要能破解禁制，又忘得恰当。本座可以给你留
具尸身，随你研究。”
陈千帆深深地看
尹辞眼，声音沙哑。
“有这些驱动法阵，足够。谁能想到，老夫也有得来全不费工夫
日……老夫答应你。”
白光闪过，切归于平静。
陈千帆木然转身，正式破解时敬之禁制。
次，两次，三次，四次。
不消半盏茶，地上便多四具无头身躯。
尹辞这才披上外衣，鲜血浸透布料，紧贴在他新生躯体上。人如画发如墨，陈千帆却没心力消化眼前景象。
剑气扫过，四具身躯也被扫去阵眼。它们与那双尸手样，登时被绞成血肉模糊肉球。这回地上阵法不再闪烁微光，而是亮到灼目。
“够
？”
“
自有解法。”尹辞淡淡道，“前辈胆识惊人，想必受得住。”
“什时候还卖关子。你是想护着你这师父，还是想害死他啊？”
尹辞把外衣脱，拿起吊影剑，冲陈千帆笑笑。
“说过，要保他长命百岁。”
随即尹辞将剑横，血花四溅。
眼。
“睡吧，不会有事。”
陈千帆见时机到，没再给时敬之留生离死别时间——他在木台前坐定，径自捏连串法阵，直冲禁制而去。
时敬之即刻陷入沉眠，眉毛还痛苦地蹙着。
“行腻歪完，你可以滚。”陈千帆头也不抬地对尹辞说。
时敬之尚在昏睡之中，对外界切无所知。
与他先前预想不同，他并未直接昏迷过去事。意识清醒后，时敬之下意识跺跺脚，发现自己正踩在软绵绵红叶之上。
时值深秋，四下金红片。阳光打在身上，带出些若有若无暖意。
这是他在记忆碎片中见过无数遍景象。如今眼望去，它们完整而真实
尹辞声音带着笑意，沾血吊影剑正指着陈千帆咽喉。
“够话，就给忘掉刚才事，再专注救时敬之。”
陈千帆脸上还带着点恍惚：“你、你就是那不灭之身？怪不得连师尊都不叫，你到底……”
“忘掉，救人。不用找你那簿子，会口述与你。”
尹辞剑尖加几分力，陈千帆皱巴巴喉咙之上，点血珠渗出来。
若不是陈千帆见多识广，几乎要被此人骇得手哆嗦——
尹辞剑气凌厉，他毫不留情地断掉自己脖颈，鲜血霎时喷溅地。继而他整个人摔进血泊，尸首分离，脸上还带着笑意。
下刻，头颅之下冒出大量血色细根。它们快速围成人体轮廓，纠集成新骨肉内脏，发出让人毛骨悚然沙沙声。
无头躯体安静地倒在边，断颈处也冒些血红细根，却没能再长出个头颅。
这边皮肤还没长好，尹辞又坐起身，抓过吊影剑。剑起剑落，鲜血横流，他动作带着令人脊背发寒麻木与熟练。
尹辞没理会他：“卫婆婆，你可以帮缝两个平安锦囊？里间灯火亮些。”
卫婆婆怔怔，意识到他这是有话要说，便自觉去里间。
“果然，你小子有事要说吧。有屁快放，再等会儿，可分不心。”
“也是前辈口中‘妖人’吧。”
“确是，怎，你小子想舍身救师？可惜就你这身板儿，抵不过三具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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