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谜题实在太过隐秘,连尹辞都从未碰触过。要是时敬之规规矩矩地执着求生,他们本不该触及这层。欲子血中法阵因何而来,百年伟业为谁而立,都是时半会查
果不其然,时掌门气息瞬时乱分。
此刻正逢夜深,柴长老又慷慨激昂地鼓动会儿人心,便下去歇息。陵教众人也不急于时,照样饮酒作乐,场面不堪入目。时敬之硬着头皮装会儿登徒子,借着“春宵苦短”名头,拽着尹辞溜出大厅。
柴长老虽走,阎争还在原处坐着。尹辞小心至极,才没和他对上目光。阎争双眼总有意无意地看过来,也不知在盘算什。
直到他们离开大堂,那股犹如芒刺视线才彻底消失。
陵教朱楼内有不少客房,大多随便给人占,空房里灰则接近三尺厚。打发两个下人去和沈朱碰头后,时掌门无奈地靠上墙壁——他不是不想躺下,而是怀疑鬼墓人形棺床都比这干净。
霍长老这种刚上任呆瓜,要是纯叫人卖力,有点性格长老估计不愿动弹。
那柴衅像是听见似,不会儿便继续道:“至于视肉线索,老朽也查到回莲山,可惜慈悲剑被枯山派小贼捷足先登。幸而圣教主垂青,就把好东西藏在咱们后院。且让那群蠢货抢地图去吧!圣教主设此机关,绝对另有安排——”
台下欢呼声越发响亮,旁边桌酒水颠,险些泼到师徒俩身上。
柴衅顺势将堂下气氛推到极致:“先前给各位说,老朽再说遍——谁要是找到圣教主所留物事,到时得视肉,可拿半!”
说得挺像那回事,尹辞心想。柴长老就算真能碰到慈悲剑,恐怕也要被剑当场揍掉十年阳寿。他撇过头去,又看向坐在上座阎争。阎争依旧面无表情,听到“视肉”二字,他眼皮抬也没抬下。
尹辞则收那副仿佛没有骨头软弱相,他抱起双臂,看向脸深思时敬之。
时敬之不是畏首畏尾之人,要是寻常讨论,他不会特地寻个僻静地方。上回他露出这样严肃面色,还是与自己谈及欲子之事时候。
忆起欲子之事,尹辞颗心又沉不少。
换做以往尹辞,能遇到全新“乐子”,不知得多高兴。可这破事偏偏撞到时敬之身上,尹辞又恨不得时敬之只是个得怪病倒霉蛋,最好别被任何势力惦记。
现在问题足够清晰——强欲短命“欲子”被人刻意制造出来,是什“百年伟业”部分,各代国师兴许都知情。
有意思。当初与郑奉刀交战,那人满口“教主对佛珠感兴趣”,还得教主直属起尸队。现在看来,感兴趣是谁还两说。
既然有视肉吊着,各地长老愿意赶过来也不奇怪。能挣点功劳留在总坛,二能搏搏传说中长生之物,何乐而不为?
时敬之点动作打断尹辞思路。
他脸上做着喜气,眉头却微微皱起。借着周围乱哄哄气氛,他嘴唇蹭过尹辞面颊,停在他耳垂边:“阿辞,待会有安排?有话想对你说。”
不知是不是报复方才他吹那口气,时敬之气息温热和缓,句话下来,如同被焐热丝绸蹭过耳廓。尹辞瞥这无师自通臭小子眼,微微笑:“人都是你,何必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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