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这把刀,用着可顺手?”
问到最后,他声音几乎带血味。
然而柴衅只是微微怔,继而咂咂嘴:“当什呢,原来就这事。不过借你名号杀个把人罢……当年圣教主何等风采,无论老幼病残,不顺眼者皆杀,哪有你这样斤斤计较!”
“陵教杀无关人士也不是两天,你没听说?让堂堂魔教为你白干活,世上哪有那等好事?”
紧接着那老头像是想到什,尖利地笑起来:“真不想被神教利用,你大可以报完血仇,找个地方自断。好徒儿,你怎不去死啊?”
他们杀不柴衅,经验与实力差距划出道鸿沟,不是单凭勇气能跨过。不过只要请神阵发动时,柴衅和他心腹还在山上……
阎争双眼死死锁着柴衅,慢慢直起脊背。
“神教要是被外人折腾没落,谁帮你向太衡复仇?谁给你调查仇家信息?”柴衅对渐近杀阵无所知,继续“语重心长”道。
阎争:“杀人者人恒杀之,付代价,你们付你们代价。”
“行,别闹腾。”柴衅哼笑道。“你代价?为师可没见你付什代价,反而是为师给你住处、教你武艺,你占尽便宜才是真……多想想你爹妈怎死,连血仇都没报,别学人争权夺宝。”
“你可知当年剐人家满门,为是谁?”
此话出,阎争身周气势顿时变。他改方才死气沉沉,煞气浓到几乎要炸裂开来、几近失控。
他明明拖着身伤口,不知哪里来力气。闫清还没来得及反应,阎争就踏上巨剑边沿,腾身而起,丧灵鞭在空中甩出片破空之声。
阎争将狂乱煞气凝于处,鹰隼似冲向本该护卫自己起尸队,看着竟是要不管不顾地打开片缺口。可惜鞭式未成,柴衅那对蜻蜓羽凌空断,将整道鞭风打乱。
起尸队成员活像具具尸体,仍然沉默地守在四周,半步也不动。
他这话说得无比狂傲,像是笃定自己捏住
听到这句话,阎争煞气突然凝固。
他双血眼盯着柴衅,方才戾气与怒意,全收进个难看笑容里。魔教师徒相处,没有名门正派那多规矩,言语间也不怎客气。可这会儿阎争用语气,与其说面对“师父”,不如说面对“仇人”。
“血仇未报?”
阎争声音嘶哑,笑意里透出点绝望来。
“你口中‘血仇’,六年前就报完——到头来,你就差把太衡高层挨个编排成仇人名录。这些年你借着给‘阎家后人’复仇名号,招多少牛鬼蛇神,又残杀多少无关人士?”
“哎哟,这不是还在意吗?当年你还哭着对为师说,只要能报仇,什都愿意做。现在为视肉这种身外之物,就要背叛神教?”
柴衅仍没把阎争放在眼里。蜻蜓羽闪两闪,刀刃划过镶倒刺鞭子,刺耳声响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住口。”
柴衅活像没听到:“胳膊肘朝外拐,也得挑人,哪怕联合孔断袖也行。听说枯山派为混进来,杀真正霍长老……这样轻蔑神教合作者,还是换换吧。”
全力击不成,阎争拖着伤躯,个旋身回到慈悲剑后,表情有些扭曲。丧灵鞭感应到他杀意,漆黑鞭体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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