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太衡门路,寻得宓山宗门人,求得战阵。按理来说,此阵能将陵教朱楼尽毁,绝不会伤及无辜。谁料那战阵被人调包,换成胡乱伤人邪阵!”
“喻自宽只想毁陵教,何必无故去伤名门正派兄弟姐妹?要不是枯山派救等于水火,与阎教主八成也会死于阵下,当真死无对证!”
“喻大哥所言属实。今日本座特地来此,就是为将此事说清——陵教手下无数人命,不差这回。但本座无意做事,谁也别想扣个屎盆子。”
阎争抽出丧灵鞭,鞭上煞气逼得人退避三舍,可见身份没有半点作假。
大允武林按部就班地平稳几十年,人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眼看消失不知多久鬼眼双又双,传闻已死高手活个又个。其波澜之大,足以把先前所有武林大会都比下去。
方才给闫清收拾伤口两个郎中站起身,跃到台上。两人当众摘易容——个子高些是太衡喻自宽,阎争仍是发如霜雪,直扮成老者。
喻自宽颇有名气,太衡上下都认得。阎争双鬼眼分外显眼,要判错也难。这两人同出现,荒谬程度不亚于曲断云输给闫清。如是天地颠倒,正邪混沌,武林大会从未出现过如此刺激场面。人们受足刺激,不再抽气吐气啧啧称奇,反而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摆摊算命瘸腿老人也上台——假皮子除,那人分明是花惊春花护法。这些位高权重魔教中人竟大早便潜伏在这里,耐着性子瞧到现在。
这回台下像是凭空多几百个马蜂窝,嗡嗡话语之声压都压不下。
陵教式微便罢,赤勾教偌大个魔教,面对朝廷尚有几分硬气。小小个枯山派,到底能给他们多大好处?
这可是活生生传说。众人纷纷忘陵教恐怖,个个你推搡往前拥,恨不得把耳朵拉长,就这样扔上擂台。
“神教亦是被歹人所害。”花护法见气氛甚好,适时接过陵教这“死对头”话茬。“与吴怀是旧识,晓得他称不上‘少教主’。此番他买通教内长老,伪造教信物,坏教前辈规矩。枯山派插手此事,是与他们做交易——魔教何时不能雇用正道外援?这又是什规矩?”
台下众人听得愣愣。这下可
喻自宽自知身份最可信,当即上前步,直击重点:“六年前,接下刺杀陵教教主任务。而后与阎争相识,见此子可教,便想要纠正陵教不正之风。曲掌门说得对,直接插手其他门派内务,实在不是名门正派所为。为保全太衡之名,便就此假死。”
喻自宽与陵教血仇,在场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知道,他绝不会被任何人买通,更不会踩着妻儿尸骨为陵教说话。
“陵教积重难返,不破不立。与阎争约定,得空杀柴衅及其党羽。待阎争得权,便可重新教化陵教。那日纵雾山上战阵,是亲手所画!”
尹辞不禁哼笑声,喻自宽和阎争处太久,自学成才些颠倒黑白手段——当初这俩人完全是冲着毁灭陵教去,眼下借口夺权,八成是为安抚各地残余陵教党羽,将灭门转为“内斗”。
好在喻自宽身为太衡代豪侠,无人生疑。众人皆是翘首以待,等这人继续向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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