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沉默会儿:“原来如此,你们想把魔教也拉上。等西陇那边老实下来,会和教内兄弟说说。”
……
这次“正邪会议”,从上午直接谈到晚上。入夜,不少人未回客房歇息,选择出来赏月饮酒。
此刻正值盛夏,月明星灿,虫鸣不断,晚风都比往日湿润些许。
时敬之抱坛酒,坐在客房台子上。此处视野极好,看得见台下豪饮众人——平日看不出,施仲雨竟是个酒品极好,近乎千杯不醉。沈朱则满脸通红,失往日切尽在掌握模样,抱着施仲雨大笑大叫。
“这回相聚,为是那罗鸠悬木。”尹辞见他们闹够,悠然开口。
众人面色凝重几分。
“大允悬木有千年之久,硕大无比。那罗鸠悬木只生三百年,个头也大不到哪里去。先前他们攻打大允,怕是有国师脉从中作梗,想要以此把敬之立为新帝。”
尹辞晃晃杯中茶汤。
“现在大允悬木被等杀死,那罗鸠知情者必定心有余悸。他们在弄清原委前,必定会先朝其他国家拓展。等那悬木成规模,它真仙必定还会进攻大允。”
会儿安生不下来。他害去各位豪杰是真,当过太衡掌门也是真,太衡不能不认。”
“只见从屎坑里逃,没见往屎坑里跳。施女侠果真豪杰,这烂摊子没个二十年可拾掇不好。”
沈朱面奚落施仲雨,面心情颇好地修着右手指甲——几个月前,她左手与视肉同被金火烧毁,只剩点残骨。她拿剩余乌疏软甲打个漆黑傀儡手,这傀儡手灵活无比,只要以手套遮上,般人完全看不出异样。
她吹吹指甲末儿,笑得依旧灿烂:“不如施女侠考虑考虑,加入阅水阁天部。你既能在沙匪帮里沉下心,显然也是个吃得苦。同样是为国为民,来与本姑娘作伴呗?”
“多谢沈姑娘好意,太衡永远是太衡,总要有人站出来。”
知行和尚离两人极远,自个儿吃两杯素酒,不知有没有再念叨“色即是空”。苏肆佯装喝醉,整个人烂泥似滑来滑去,眼看又开始作弄无所知闫清。
苏肆:“那少说也得百年。既是百年之后事,不如叫百年之后人操心。”
他看向时敬之,企图从对方身上找点共鸣。谁知时掌门正含情脉脉地瞧着尹辞,苏肆响亮地咋个舌。
谁知,先附和他竟是施仲雨:“苏教主说得不错,大允没悬木和‘天厌’,多天灾,要调整地方比比皆是。以现在状况,朝廷怕是顾不那远。”
闫清咳声,接过话茬:“但妖邪存在,等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已将悬木真相告于各门各派,选择心系天下忠义之士。”
两人唱和,字里行间全是“快详谈”暗示。
施仲雨果断摇头。
“意已决。”
“嗯,你意已决,可这跟本尊什关系?”苏肆漠不关心道,“见尘寺不好聚懂,你们阅水阁这慷慨,干嘛不自己划个地……”
“这怪。”闫清不好意思道,“想着你多日未见,想与你吃顿饭。人都快到,才得沈姑娘联络,就只好——”
“……当然各位前来,本尊是欢迎。”苏肆咳声,变脸如翻书。“各位随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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