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打算逼他继承。”
尹辞倒杯酒,晃晃酒液。
“管个小小门派,分不多少神。但有个掌门身份,能真正影响这江湖……想闫清比更需要这条路。”
这回苏肆不吭声。
他晓得闫清没有野心。可个人
悬木之事广泛流传,阎不渡欲子身份也传开来。江湖人自是不会谅解那个疯子,但国师脉“设计追杀阎家后代,只是防止欲子流落在外、无法控制”目,bao露,武林正道也不好为难闫清。
闫清性子温厚,做事又极周到,叫人挑不出错。久而久之,没人去挑战这位临时盟主,他就这稀里糊涂地当这多年。
对于自个儿“枯山派下人”身份,闫清本人完全不介意。血红鬼眼、阎家血脉,哪个不比这招人议论?
想到这次本是单独约见,闫清恍然:“枯山派有恩于。掌门,哪怕只当下人,也想留着枯山派身份。”
“是啊,”苏肆终于把头从饭碗里拔出来,“太衡追杀阎家后裔最多,有意收他当个长老赎罪,这人还拒绝。两位别想赶他,给他个正式名头还差不多。”
“嘴里味儿实在碾舌头,您老大恩大德,弄点新东西吧。”
他这声音不大,然而李大娘凌厉目光还是射过来:“说什呢,嗯?”
苏肆登时缩缩脖子。
尹辞扫眼角落里马十里这会儿运料师傅们都回来,马十里被捆成团,给群忙里忙外人围着,显得格外扎眼。马十里人已经没知觉,嘴里还塞着些面条。面条残骸看着和苏肆碗里挺像,散发出某种蓄意报复味道。
就连向老实闫清都抬起头,眼中满是求助之意。尹辞拗不过,接替闫盟主位置。时敬之也挨到灶台边,用阳火烤去猪肉皮上腥气。
时敬之筷子顿,表情严肃下来:“大丈夫言九鼎,可真就收个徒弟。这次叫他来,为完全是别事闫清啊,每年去阅水阁做手续,这事儿着实麻烦。不想当掌门,你来吧。”
苏肆筷子“啪”地掉在桌上,闫清则缓缓凝固。
“哪有把掌门之位传给下人?!”苏肆吓得声都变。
“现在有。”时敬之郑重道,“闫清现在名头够,积累也差不多,当得起这个重任。嘛,当个师祖就挺舒服……放心,你可以尽情收徒,和子逐会时不时回来教导番。”
“……看你俩是又想要门派传世,又懒得管杂事,好个祸水东引。”现教主苏肆叽叽咕咕道。被尹辞眼锋扫,苏肆连忙端起碗,颗米粒颗米粒地吃起来。
日落之后,炖肉刚好出锅。红亮酥软五花肉颤颤悠悠,和清口白萝卜炖在起。吃着肥而不腻,辣椒香气炸在舌尖。
苏肆当即沉默,优雅又不失速度地大吃起来,眼角似乎闪出点泪光。
闫清乖乖没动筷子:“掌门,此次你特地叫回来,可是有什事要帮忙?”
枯山派要在枯山建立门派,此事如今人尽皆知。大允安定后,枯山派师徒俩日日游山玩水,每年只去阅水阁交点银子,把门派名头续着。这些年过去,枯山派正规弟子还是只有尹辞个。
尹辞:“你当这些年盟主,他们也算服气你。你还挂着枯山派下人名头,有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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