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路上还碰见只团无数妖花花妖,阿四短刀阵寒光,给它剃个完美秃头。然而那花妖样貌狰狞,又把几个孩子吓得口吐白沫,晕足足两炷香。
等寻到贼人气息,大半孩子们早就手软脚软,动弹不得。大部分都哭累,不再想着入名门正派,只叫着要退出测验。人家太衡死板归死板,好歹只有笔试与招式品评,大家可以舒舒服服待在院子里排队,还有蜂蜜茶水可以喝。相比之下,枯山派也太野蛮!
古怪是,同哭喊还有个大人。
确认贼人气息那刻,阿四拔腿就跑。结果他还没动弹,便给三子揪住衣领。
“三子,你阴!!!”阿四发出呜呜悲鸣。“为什!因为上回卷你两条被子吗?偶、偶尔分被窝睡也不是不行,
三子这话说得语气平板,听不出喜怒。
两人对话没有刻意压声,在场孩子全听个真切。当即有人瑟缩起来,哭喊着要下山。屈临风不言不语,何九要抖成筛子,也强撑着声没出。
阿四瞟他们眼,奇道:“三子发疯就算,你们俩也不怕?”
何九似乎和此人杠上,当即尖着嗓子驳道:“小爷不不不不不怕!”
屈临风:“枯山派肯定派高手带队。贼人要有心挟持们,下山未必更安全,不如待在各位身边。”
何九不过是个十四五岁少年,嗓门扯再大,喊出来话都没有任何气势可言。
周遭仍是红叶飘散,阳光如金。
何九愣愣,困惑地瞧向屈临风。屈临风皱着眉,脚仍有点软。对方只是混点敌意,他整个人都快被汗打湿。武林大门派,来个偷儿都这厉害?
“刚才那边有人,肯定没看错。”屈临风哆哆嗦嗦指着灌木丛。这回阿四没胡搅蛮缠,他身子拧,径直踏空而起,稳稳落去屈临风所指地方。
“枝杈上挂点线头,这儿方才确实有人。你都没立刻察觉,那人八成用术法,来者不善。”
“这话爱听。”阿四大笑,手中不知何时多把小刀。“小子够冷静,枯山派捡到宝。”
屈临风说是真心话,害怕也是真害怕,好在他怕得比较内敛,让人看不出端倪。
从日出到日落,行人循着蛛丝马迹前进。深秋天晴风凉,没有雨水炎日干扰。饶是如此,崎岖山路也把众人折腾得只剩口气。除身体底子不错,大部分少年少女都成跛子。恐慌与疲惫之中,漫山红叶由可爱变得骇人。
“那不是红叶,是脚底磨出来血泡。”何九哭唧唧地哼哼。他嘴上抱怨比谁都多,但身手还算利落,可见那江湖梦也没掺多少水。
屈临风在偏僻村庄待惯,对这种山路熟得不能再熟,也算如鱼得水。
阿四严肃下来,气势陡然变,压得人喘不过气。
“说三子,枯山派最近没得罪什人吧?只是偷个东西,压根不用如此阵仗。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偷旗子是假,削脑袋是真。你们人顶多能护住小崽子们,捉人可就勉强。不如先送孩子们下山,从长计议。”
那盲眼杂役拈着线头摸摸,久久不语。半晌,他嘴角抽抽:“不,继续。”
阿四眼睛眯:“哟,这可不像你。”
“分开有分开问题,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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