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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屈临风身为枯山小长老,仍时不时回忆起当初那刻。那日之后,他成功留在枯山。何九就没那样好运那富家小子哭嚎着“不要赤勾教,不要赤勾教”,被苏肆硬生生拎去沙阜。
再见面时,昔日小少爷成大名鼎鼎赤勾护教“何酒”,两人姑且维持份正邪情谊。
屈临风自然也晓得义父身份,以及多年前那场血雨腥风。当初少年成挺拔青年,他坐于桌前,字句地写着信。义父从未有过回应,他也随心而写,年封。
悬木之事,已知晓。侠因民而生,不该随意断人生死。凡人自有凡人之道,兴盛衰败,自有定数。
“义父……你那义父是不是断只右脚?”
“是。”
尹辞似是想到他出身地,露出些许奇妙神色。似是怕惊着屈临风,他语气放缓几分:“你此番来枯山派,他可曾与你说什?”
屈临风头摇得像拨浪鼓:“什也没说,他就与讲些江湖故事,其余时间也……不算亲密。尹前辈,你们认得义父?他是谁呀?他不肯告诉,只说等解当年切,自己评判。”
“自己评判吗,看来那人现在还没看开。”时敬之叹口气。“但能把你放出来,也算好事。”
敢冒苏肆,前进步:“枯山防护确有疏漏,与阿四责任相若。待下山,会自行领罚。”
那对年轻过头师徒似乎不打算再行追究,身形掠,又消失在枯山深处。只有几片红叶随风而起,悠悠落下。
屈临风看场惊世大戏,颗心扑通扑通直撞肋骨,手里甜糕都忘吃。
闫掌门、苏教主,外加早已退出江湖时敬之与尹辞,这些可都是故事里人!虽然……虽然和他想象有些差距。可能这就是传说中“深藏不露”,他无比坚定地想道。
他本以为他们都是不苟言笑长胡子长辈,如今看来,端是个比个闹腾,完全没有大人样儿。单看样貌,他们要比义父足足年轻个辈分呢。
大允国师脉,尽止于此。从今以后,世间再无帝屋神君。
屈临风搁下笔,吹吹纸上墨字。深秋又至,到时辰,外面果然喧哗起来。
“准是师祖他们回来,赶紧去看看,说不准他们又带什新奇功法。”屈临风冲后辈们笑道。
“师兄,你这信…
见众人神色各异,席间气氛沉重,屈临风愈发紧张:“……”
“无妨,枯山派收弟子,不会出尔反尔舍出去。”闫清摸摸他头,“你义父说得对,等你解当年切,自己评判便好。”
苏肆小声哼哼:“小心引狼入室。”
“你也当过最危险狼。”闫清语气平淡。
“也是。”
这等传说人物,能见次就足够。
然而晚膳时分,看见端着饭坐在对面时敬之和尹辞,屈临风:“……”
人家都说大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怎换到枯山派,几位就到处乱窜呢?屈临风时紧张也不是,不紧张也不是,末只剩深深无力。旁边何九人已经僵硬,筷子把碗沿敲得咔咔直响。好在苏肆脑袋上顶着个肿包,前所未有地老实。
“屈临风,你身法是从哪里学?”尹辞平静发问。
屈临风老实作答:“义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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