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随意问道：“这糕点
谢珩并没有对文章本身做任何点评，而是问
他
句话，“你认识亳州卢氏
人吗？”
李稚愣，他听都没听过这个士族，摇下头，“不认识。”
谢珩打量着他，李稚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话，“
真从没有听说过亳州卢氏。”他下意识重复遍，“没有去过亳州。”
谢珩点下头，“别怕，只是问问。”
“大人，……是不是做错什
。”
“改完吗？”
李稚满脑门都是汗，终于道：“、写不大好。”
“还需要再改吗？”
李稚气场肉眼可见迅速弱下去，他低头看看那篇文章，拿不出手啊，他下意识追问道：“你真要看吗？”他这会儿已经埋头连续写个多时辰，把自己都给写懵，这句话甚至有点耍赖感觉，难得点少年心性流露出来，两只眼睛可怜地看着人，“觉得还是不看比较好。”
这简直是他平生写过最烂文章，烂到他甚至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写。
他这辈子写东西就没有这心神不宁过，又加之这篇文章开头实在是太好，珠玉在前他确实不怎敢下笔，时就有些卡住。
这简直是他有生之年写得最艰难篇文章，好不容易写完后，他看两眼。
横看竖看，毫无疑问，这东西狗屁不通，“字不错”已经是对它最高评价。
这写得什啊？李稚心想这还能改吗？这大约只能重写？简直是多看眼都觉得脏眼睛，想到这是他刚写，他顿时有种想要直戳双目冲动，然而他耳边却响起个声音。
“能看看吗？”
“没有。随口问问。”谢珩望着他，“你文章写挺好。”
李稚听这话眼睛不由得睁大，实在没想到这篇东西会得到这个点评，他下意识有点心虚，连话都没敢接，他自然知道这是对方安慰，这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谢珩看他这副惊恐样子，很轻地笑下，“吃点东西吧，你也写这久，饿吧？”他将裴鹤取来糕点放在对方面前，“尝尝吧。”
李稚看向盘子里精致糕点，伸手拿块，默默地吃起来，也不作声。
谢珩将那篇文章折随手夹在书页中，李稚看他这做，又看他眼。
谢珩看他会儿，“那可是有点好奇。”
李稚：“……”
谢珩手中拿着那篇改三个来回文章，他慢慢地往下看，直也没说话。
李稚连礼数都忘记，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观察着他表情变化，然而那张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东西，眼见着他视线往下移，李稚心像是在油锅上翻来覆去地煎，他甚至有种伸手把纸夺回来冲动，可打死他也不敢动手。
谢珩读完那篇文章，他抬头看向李稚，李稚心咚沉，完，结束。
李稚僵硬地抬头看向谢珩，“……写不大好，再改改吧。”
谢珩点头，“你慢慢来，不用着急。”
李稚又埋头改半个多时辰，此时已经是深夜，他却没有任何睡意，甚至还开始浑身冒冷汗，也不知道究竟浪费多少张纸，终于他看眼改完后文章。
……为什感觉还不如没改之前？
李稚抬头看去，发现谢珩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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