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直接把草喂到牛鼻孔里。
李稚被杨琼表情吓着,杨琼被李稚话震惊。
李稚眼神动下,声音低下去,“不知道大人您是?”
老人道:“国子学祭酒,贺陵。”
李稚呆着没出声。
直到老人交代完事情离开后,行完师生礼李稚仍是没弄明白这是个什情况,他只知道国子学最高长官是祭酒,红瓶巷府库归作国子学管,国子学祭酒照理说是他顶头上司,但实际上这府库只是个仓库而已,他当差这久从未见过国子学高官,更是第次听见贺陵这个名字。
他下意识从士族姓氏角度也想下,贺……清凉台没有贺姓士族啊。
明知不可而为之。
老人坐在堂前喝着茶若有所思。
大概过个时辰,李稚将东西取回来,他住远,临时也找不到马车,紧赶慢赶还是要费上不少工夫。他以为老人等这久会心生不满,但老人却什也没说,只是接过他写东西翻看起来。
李稚平时写东西相当随意,毕竟从没想过有人会看,看那老人张张地往下翻,心中不免有点忐忑。对方举手投足间那股气质,不像是般人,他怎会知道自己名字?而且现在对方明显是在考察他,李稚没弄明白状况,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人花很久才看完李稚写东西,他抬起眼睛看向李稚,那眼神说不上来是个什意味。他将那叠文章放在案上,轻轻声响。
头雾水李稚回到家,闲着没事干在家养膘杨琼正在院子里喂牛,听见脚步声,他背对着人打个招呼,“回来啦?”
李稚原本要回屋,看见杨琼便想着朝他打听下,但这事儿有点没头没脑,他时不知从何说起。
杨琼没听着声儿,回头就看见李稚欲言又止样子,脸上也没以往那股高高兴兴精神气。
“你怎?”
“傍晚在红瓶巷府库收拾书,遇到个来取书老人,他说他是国子学祭酒,他收做学生,让明天去国子学当差,他说他叫贺陵。”
“你是这府库书吏?”
“是。”
“在这儿当差多久?”
“有半年。”
老人点下头,“明日辰时你来清凉台国子学,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先做着,以后你跟着,算作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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