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见李稚还是副眼睛通红样子,想下,“看来是失礼,要不,坐下喝杯茶
李稚攥着手沉默片刻,“没读过什书,也不是什圣贤之才,回答不世子问题,只知道点众所周知做人道理。”
“什道理?”
李稚直视着对方漆黑眼睛,“多行不义必自毙。”
房间中瞬间静得滴水可闻,那几个原本跪坐白脸歌姬惊得颤抖下,看眼李稚,屋外,bao风雪正在肆虐,赵慎眼中也跟着风起云涌,但其中又似乎还夹杂着些看不分明光影,他在盯着李稚看,简直有点惊叹。
“你真不怕死?”
和自己对呛,他看上去有些意外,很快地收起那副吊儿郎当样子,也跟着认真起来。
“说过,再让在盛京见着你,会发生什事情那就说不准,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
“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错什,不需要躲着人。”
赵慎笑道:“听人说,读过圣贤书人都不怕死,你也是这样吗?”
“只是实话实说。”
“你大可以杀,他日自然有人为讨回公道,今日所说话,你也迟早会记起来。”
说完这句李稚干脆不再说话,颤抖逐渐平息下来,手依旧紧紧攥着,他迎着对方视线点没躲,迎面而来威压似乎带着千钧分量,压得他呼吸都困难起来,被逼得急,他身上血性全被激出来,张脸赤红,眼睛也渐渐变得通红。
赵慎看他很久,终于,他笑声,重新靠在垫着绒裘躺椅上,“这认真啊?刚刚只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啊。”眉宇间煞气扫而空,他换上张盈盈笑脸。
李稚听着对方骤然缓和下来声音,身体反而下意识绷得更紧,不知道对方又要做什。
赵慎笑道:“别这紧张,你可是贺陵点名要收门生,谢中书亲自去国子学请贵宾,头次见谢中书这大手笔,这阵仗是在警告谁自然懂,真要动起手不免伤筋动骨,你说哪里敢对你怎样?只不过是很好奇,你小小年纪到底有什能耐让他们都对你另眼相待,这才把你请进来说说话。”
赵慎眼神就跟猫玩它猎物似,他换个姿势躺坐着,“那个汪循,他也和你样,饱读圣贤诗书,看他大把年纪,满嘴仁义道德,像模像样,听说他升吏部尚书,好意摆酒帮他庆祝,本来聊得好好,可向他请教问题,他却答不上来,还想糊弄,这才明白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便弄死他,这……也不能全算是过错吧。”
李稚眼神动下,“你问他什?”
“问他,都说先生博古通今,那想请教先生,这鬼神长什样子?他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还说什鬼神之事不可说。”赵慎眼睛幽深片,“你想,这若是问心无愧,又怎会不敢说鬼神呢?”
李稚表情变得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荒唐问题,就让人横死街头?
“他回答不上来,说明他水平不够,你是贺陵学生,听说贺陵是圣贤,你是圣贤学生,想来也是圣贤之才,那现在想要让你回答这个问题,你回答得好,”赵慎停下,笑道:“也许会让你死体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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