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桓礼是个胆大活泼,向视礼法为无物,他上前走两步,站在门口偷听起来。
屋子中,谢灵玉跪在谢晁床前,沙哑着声音将所有事情说遍,这些天身心煎熬磋磨,她终于撑不住,抓着谢晁手臂低声啜泣道:“他没有做,祖父,他真没有做过,您救救他们吧,晋河王氏世代忠烈,他们绝不应该是这样下场。”
谢晁认真地听完谢灵玉所说,怔会儿,忽然支着身体咳嗽起来,谢灵玉见状忙伸手去扶他,“祖父!”
谢晁渐渐缓过来些,他低头看向满脸泪水谢灵玉,把用力将她搂在怀中,“可怜孩子。”
,还是二十年后。政客们知道,哪怕是青州将士,也终究会慢慢地忘记那位将军,文官笔将会改写切。
这世上没有人再会记得他,除个人。
不管谢家长辈如何劝说,谢灵玉顶住所有压力,没有与王珣和离,自从得知王家人被下狱,她四处奔波求情想要救人,但没有任何用处。她彻夜跪在谢照房门外求他见自己面,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只有她相信王珣是蒙冤,但没有人愿意听她解释,她永远地失去她丈夫,她保不住他名誉,也救不他家人。
谢灵玉在那刻意识到,当家族需要她时,她是众人口中士族象征,可以用来锦上添花,但她其实从未真正地掌握过自己命运,魂是柳绵吹欲散,士族女子生都在困缚之中,她无力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救不任何人。
走投无路谢灵玉来到邺河,找到她祖父。
“祖父,您身体不好,本来不该来找您,可没有办法,真点办法也没有。”谢灵玉颤抖着手把搭在谢晁腿上绒毯往上披些,说着话眼泪又下来,“您没事吧?”
谢晁已经退仕多年,手上没有实权,如今朝堂格局和他当年离仕时已经大不相同,这些年来他也从没有过问过盛京事情。他是当过二十多年太平丞相人,心如明镜,他明白谢照选择这做,必然也有自己道理,太平时期出太平相,乱局却需要更有手段政客,有时身在局中不得不做身不由己事情,只是这手段未免太酷烈些。
滥杀忠良,屠族灭门,这是天理难容事情,想必将来是要遭到报应啊。
他思及此又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谢灵玉忙起身环住他,用手轻轻拍着他背,“祖
谢晁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不能够劳心操神,记性也时好时坏,直在邺河别居静养,他乍眼看到孙女深夜来访且满脸憔悴绝望,吓跳,忙哄两句,让她慢慢地把事情说清楚。
谢灵玉忽然到访动静太大,惊动宅院中其他人,谢珩以及正好在邺河暂居表弟桓礼闻讯也来到谢晁庭院中,两人都是十二岁,不知道出什事,也没有贸然进去。谢珩听出那是他长姊谢灵玉声音,心中意外。
桓礼好奇地问句,“这是谁啊?深更半夜能够直接闯进来。”
“是长姊。”
桓礼顿时流露出诧异之色,他倒是知道谢家有位金尊玉贵大小姐,不过很早就出嫁,他直也没见过这位表姐,只听家里人提起过两句,“出什事?她怎忽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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