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稳当地握着剑,在他身上看不见任何情绪,十二岁少年只是脸平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说个字。
徐立春莫名相信,只要自己敢往前再走步,对方会毫不犹豫地剑杀他,他心中隐隐感到意外,还有些不着痕迹震动,在这之前,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与这位别居在外谢家大公子打过交道,谢照对这个儿子评价也不多,心思冷淡、性情古怪,每次除这两句就没话说。但如今看来,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最终,徐立春抬手让谢府侍卫退下去,他没有进步动作,停在原地与谢珩对视着。
谢珩神情自始至终也没变过,旁桓礼暗自吸口凉气,视线在他与徐立春中间扫两个来回,并没有多说什。
过两个多时辰,天渐渐黑下来,谢灵玉忽然起身,她径自往下走。
地战栗起来。
在西武桁围观行刑还有不少盛京百姓,他们看见个如此漂亮贵族姑娘在为青州乱臣贼子收尸,不免议论纷纷,猜测她身份、她为何要这样做,以及她和这些青州罪臣又有什关系。
清凉台谢府很快收到消息,谢家丢不起这人,立刻派人过来要将谢灵玉强行带回去。
桓礼直在观察谢灵玉,发现有人来,他回身去拦。刚刚周围百姓们议论他听得清二楚,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只拦下徐立春,想要低声劝两句,“徐大人。”徐立春却没有理会他,谢照显然是发大火,徐立春直接示意侍者将谢灵玉带回去。
桓礼见他这态度,顿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劝,对方毕竟是奉谢照命令而来,按辈分而言,谢照是他姑父,又是谢家家主,他作为小辈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下意识挡在谢灵玉面前。
谢府中,谢照孤身人坐在昏暗深堂前,他没有让人上来点灯,手中端着盏茶,茶水已经渐渐地温凉,他喝口,他坐很久,沉重梨樛木大门被猛地推开,木头凄厉哀鸣声音传来。
他抬眼看去,个瘦削身影远远地站在院门口,谢灵玉衣摆、袖口都沾满鲜血,右脸颊也有道,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雪还在下,谢照眼神停住。
“回来。”谢照声音较平时低些,他并没有斥责或是讲什道理,“累回房间去歇会儿,好好睡觉。”
谢灵玉走进来,她也没哭,没闹,她在堂下停住脚步,眼睛望着谢照。
父女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安静地待在块,有那瞬间,霜花
谁料徐立春道:“把他拖开!”
桓礼见那群人朝着自己过来,抵挡两下,眼见着拦不住,身后忽然传来道清亮快剑出鞘声。
直没有说话谢珩右手中握着刚刚那守卫统领剑,漆黑剑鞘砸落在地,手往上抬,剑锋抵上徐立春喉咙,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旁边桓礼看呆,根本没想到谢珩会有如此举动,徐立春是奉谢照命令,他几乎就代表着谢照,大庭广众之下,谢珩现在拔剑对准徐立春,这是个什意思?
果然徐立春脸色也变,他是个有分寸人,并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劝道:“大公子,丞相让带大小姐回去,她若是执意如此,将来会遭人非议,要吃许多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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