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们在您眼中,都是颗颗棋子吗?”
谢照没声音。
谢灵玉继续道:“您想要拉拢青州,将自己女儿嫁过去,当发现对方不遂你心意时,您就推倒切重来,所以在您眼中,是士族筹码,是件珍贵礼物吗?”
“你是女儿。王珣是个不错孩子,你喜欢他,才将你嫁给他,心中从来都盼着你们两人好,是他没有好好地珍惜你。”
“错,父亲,不是他没有珍惜,而是害他。那天夜宴若是没有喊住他,他不会生为难,让他在困境中进退不能,到死都负着个好色背主罪名,为不辜负,他已经付出切。”
贴着轩窗,景色昏暗,像极回到小时候。
谢照发妻桓郗在世时,身体不好,大夫说她不易受孕,她生下谢灵玉时,谢照欣喜无比,抱着襁褓中女儿不肯松手,他直以为这是他今生唯女儿,是上天赐给他们夫妻两人珍宝,连十二年后谢珩出世,他也没再有过那种冲昏头脑似狂喜。
谢灵玉小时候活泼,桓郗觉得她没有大家闺秀文静模样,谢照却见到女儿就笑,句也不舍得说她,还总劝多愁善感妻子说孩子活泼是天性,谢灵玉六七岁大时,偷拿他白麟玉印出来玩,结果摔碎,他也没说句话,反而安慰谢灵玉别告诉母亲就好,气得屋外桓郗直笑。
桓郗病逝后,谢晁怜惜两个孩子年纪轻轻丧母,原本是想要将两人起带去邺河亲自教养,谢照却只把岁大点谢珩送过去,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女儿,他对谢晁说,再过几年女儿出嫁,再也不能陪伴在自己身边,所以想要趁着年纪还小,留在身边多照顾两年。
往事似乎还在眼前,眨眼间却变成现在样子,谁也没说话。
谢灵玉重新平静下来,“对不住他,把他害成这样,如今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污蔑,晋河王氏数代人战死沙场,子孙却落得横死街头下场,感到生不如死。”
“父亲养育你十数年,供你锦衣玉食,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你今日轻易地说出‘死’这样话,当真不觉得自己不孝吗?”
谢灵玉眼角有微光在闪烁,“父亲,人之心,也是千万人之心,王家人也是活生生人,西武桁下死也是别人家孩子,王家先祖浴血沙场,他们见到自己子孙被屠戮,又是怎样心情?”
“是王家人走错路。”
谢灵玉在这刻看着谢照,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低声道:“天下人都是您棋子,要按照您命令来,连子
谢灵玉步上台阶,继续往堂中走,沾在衣摆上雪融化,把鲜血带下来,随着她走动,身后拖着抹暗红血色。
她低声道:“父亲,王珣原来跟商量,开春来接,顺道来盛京探望您,他知道他这些年做得不好,怕您心里不喜欢他,每次进京都要和商量很久。”
谢照仍是端着那盏凉茶,“别多想,回去吧。”
“祖父和说,这不是们错,心想祖父说是,世事无常,每个人都有不得已。”
谢照望着她良久,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些,“会好起来,将来父亲会为你挑选个更般配丈夫,哪里都会比王珣好,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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