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起,比阵风吹过还要没有缘由。
晚上睡觉时,李稚似乎格外亢奋,躺在床内侧,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窸窸窣窣发出各种很小声响,直到谢珩转过身去,伸手将人拦腰捞过来,按着后脑勺将人压在怀中,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之后再没有任何动静。
*
每年二月中旬份,是谢氏祖祭月份,按祖例,谢氏子弟都要回老家建章拜祭先祖,所谓建章就是盛京古称。谢晁去世后,为纪念这位家族中最德高望重先辈,谢照与同辈谢氏族人商议好,将未来五年祖祭地点放在宁州邺河,谢珩也同意
来,谁料进屋李稚就猛抱住他亲上来,他算是发现,这孩子特别喜欢在漆黑看不清脸地方亲他,被宽纵得胆子越来越大,如今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完全没有顾忌,他抬起手放在李稚背上,原以为李稚像从前样亲完就松开,却没想到李稚这次却直抱着他不松手。
谢珩道:“好,去把灯点起来。”
李稚忽然又亲上去,好像要将他嘴堵住不让他说话样,谢珩切身地感受到热恋中小孩子在释放天性后能有多黏人,永远用不完亢奋与激动,稍微被刺激到就浑身发抖,抱着亲都不够,简直是想要发狠将他勒死在自己怀中才好。
谢珩原本是由着李稚,可李稚直也没有停下来意思,手还放在他腰上,慢慢地顺着他腰带在摸,停在玉带钩位置上,呼吸也跟着凝滞起来。
“大人,你身上真有股香味,不像是酒味道。”李稚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想要做什,刚刚在园外,他就有下意识冲动,想要离谢珩更亲近些,忽然他抬起眼睛,在片黑暗中盯着谢珩脸。
谢珩在看见那道眼神时,脑海中有根弦跳两下,“好,别闹,去把灯点起来。”
李稚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什,重新用力地亲上去,手同时环抱紧谢珩腰,他亲着谢珩,像是在慢慢厮磨,动作并不熟练,但他显然很享受这个过程,炉中炭火烧得通红,窗檐上有水珠流淌下来,就在他想要尝试着深吻下去、手也不自觉重新插到谢珩腰侧衣服中时,谢珩抬手牢牢地按住他后脑勺,低头吻下去。
相比较于李稚那种磨下、碰下亲昵,这是个真正意义上吻,带着些许清酒气味,以及罕见放纵与强势,或许还有那座深山古寺中陈年白桂花、茶香和雨水气息,李稚感觉到唇齿瞬间被撬开,舌头被推回去,他整个人都懵,近似窒息时眼前有白光闪过,种名为“快感”浪潮瞬间冲刷他整个脑海。
谢珩停下来,他低头望着大口喘着粗气李稚,而李稚甚至连自己是什时候被圈在对方怀中都没察觉,浑身都软,背用力地靠在书柜上,与他对视着。
谢珩眼睛看上去比平时要昏暗很多,他静静地注视着李稚脸,很久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件事,如谢晁所说世间情爱有个七八分就够受用,并不是人间常态,情深情浅并非人心所能够控制,切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等回过神就已经太迟,所谓见钟情并不是指见到即肝肠寸断,而是说有故事从初见时第眼就已经注定结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