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本以为凭借着国公府与谢府关系,他说这番话,哪怕对方是听不进去也不至于会火上浇油,结果这位世孙公子张口声令下,确实有点把他给弄懵,他看那群没脑子人窝蜂朝他冲过来,倒不是说怕,他瞬间想是,他绝不能当街被打顿啊,否则谢府、国公府、还有贺陵,这三方面子怎交代?
李稚立刻往后退,“等等!”
身后忽然传来道声音,只手揭开漆黑帘子,马车中左右坐着两个人,左边个中年男人满脸冷汗愣是不敢抬手擦下,右边则是揭开帘子那位,年轻男人漫不经心地望着外面场景,“挺热闹啊。”
那道声音落下瞬间,四下顿时安静。李稚还没能回忆起他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身体已经做出下意识反应,股寒意直接顺着脊柱蹿上来,他回头望去,这个角度并看不见对方脸,同理对方也看不见他,李稚只看见对方手。
猩红袖子,滚烫刺金,修长手卷揭着车帘,在晶莹夜雨中耀出团红光。
勇地奔着那辆马车冲去,卞昀见状喝道:“把他给弄出来!狗东西!”说着熟练地啐口。
那惊恐马车见状仿佛终于找回声音,“不能……不能啊,这里面是……”
,bao怒卞昀直接打断他道:“老子管你是谁,拖出来!”
李稚因为换衣服耽搁阵子,所以来得比较迟,这个时辰在门口观望全是些和李稚差不多品阶人,都是送自家大人来赴宴,也不敢随意地上前劝架。李稚看对方是大帮人卷着袖子冲过去,摆明是要将人拖出来打顿,这架势他怕真要出大事,下意识忙走上前去,尝试着打个圆场。
“世孙公子!”李稚拦在那辆马车前,拱手对卞昀道:“今日是老国公七十大寿,大喜日子何必与这些不懂事小人物置气,还是国公寿宴最要紧,事情闹大,若是传到国公耳中,坏老人家过寿兴致得不偿失。”
李稚只觉得自己脑海中有根弦骤然绷断,铮声响。而在场有这种反应显然也不只是他个人,尤其是正对着马车那群京梁纨绔,车帘掀开瞬间,他们显然受到前所未有强烈冲击。
卞昀反应比他那群狐朋狗友要慢拍,主要是他直坐在马上懒得下来,这个高度并看不清楚马车里人,他只觉得周围忽然静下来有些奇怪,正想要喊句什,马
卞昀正在气头上,忽然看见走出个人来劝架,他第反应不是听对方说什,而是震怒于竟然有人敢多管闲事,他才几年没回来,这盛京是又多什神圣?听着还以为是个大人物,看这张脸没见过啊,再瞧这衣服也不像是高官,皱眉道:“你谁啊?”
“卑职是谢府典簿,名叫李稚。”
“谢府?”卞昀盯着李稚看,那眼神好像变些,“建章谢氏?”
“是。”
“来得好。”卞昀笑,抬手指李稚,“给连着他块打!”当初正是谢家人给老国公出主意,才把他送去青州那个穷山恶水鬼地方待三年,卞昀正憋着肚子火没处撒呢,这不正好有不长眼撞上门来吗?见李稚那脸难掩意外表情,他心中大快,谢府不得?打得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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