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忽然急促地摆手,“不进去。”说话间他又看眼谢府大门,重复遍,“不进去。”
李庭摇头往后退时差点跌倒,李稚身旁侍卫见状下意识也伸手扶李庭,李庭却猛地甩开对方手,还是李稚忙扶住他,“爹你怎?”
李庭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举动在旁人看来颇为奇怪,“不用他扶,不过是个平头百姓,他是大官,哪里能让他扶。”
李稚听反倒稍微放心下来,“没事爹,不要怕,他们都是朋友。”说话间他用眼神示意两个侍卫先回去,又对李庭道:“爹,正下着雨呢,咱们先进去避避雨。”
李庭却是把用力地拽住李稚手,这路上日夜兼程,他眼睛中布满血丝,看上去心力交瘁,“你信上说,你结交位姓谢朋友,便是这户谢家人?”
,刚刚赵慎走过去瞬间,他看见那半张面无表情脸庞上流淌着殷红鲜血,那刻他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某种深不可测漩涡,怪诞又恐怖,缠绕着他身体,像是在冥冥之中预示着什。
李稚感到丝不安。
阴雨连绵,云中忽然开始打起雷,凌晨天依旧昏暗,需要提灯照路,李稚正要从侧门步入谢府,身后却传来个熟悉声音。
“少初。”
心绪不宁李稚在听见那道声音时,脚步立刻停住,所有纷乱烦杂念头顿时被扫空,他回头看去,在看清街道对面站着人时,表情难掩意外,“爹?”
李稚把伞全给李庭,自己浑身都快被淋透,他看着李庭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是,他是谢家大公子谢珩,他是贵人,刚入京时,承蒙他照顾,才能够在盛京立足,后来便直在他手下当差。爹,你先别怕,回去慢慢和你说。”
李庭在听见“谢珩”两个字时,他双眼睛盯着李稚看,好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那瞬间浮上心头竟是种难言心酸,这孩子他怎能够为谢府当差,还是为谢照儿子?李庭低声道:“少初啊,爹有两句话想同你说。”
李稚看李庭脸色很不对劲,点头道:“好,爹,们先找个地方说。”
李稚带着李庭回到自己在府南大街租宅子,进屋他立刻扶着李庭坐下,“爹你先坐,给您找身衣裳换上,别着凉。”
李庭却把拉住李稚手,劝他道:“少初,们去雍州吧,你跟爹
李庭没有撑伞,就这站在雷雨中,浑身都淋得湿透,尽管大半张脸上裹着厚厚绒毡,只露出双眼睛在外面,但李稚还是眼认出他。
李庭是昨日到盛京,先去趟金匮府库,辗转多方才打听到李稚如今是在哪里当差,他昨晚来到谢府,那时候李稚刚好前脚出门去贺家,两个人可以说是擦身而过,他在谢府大门口站个晚上不敢上前,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李稚在信上说他结交位谢姓朋友。
李稚立刻回身跑下台阶,伸手把伞递到李庭头上,这会儿雨下得比昨晚要大多,他忙伸手抓住李庭胳膊,“爹你怎来?你是个人来吗?你怎不打伞啊?”
李庭望着他,“少初,你直是在谢府当差?”
李稚被问住,“爹,外面雨大,们先进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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