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听见这句,端着药碗正要喝手停住,他重新看向李稚,“什意思?”
“你昏迷时,萧皓跟说些你们事情,两年时间什也做不,你将近二十年牺牲都白费。”李稚没有把剩下半句话说完,赵慎如此殚精竭虑下去,不要说两年,甚至能不能熬过眼下这两个月都难说
赵慎自醒来后直面无波澜,闻声忽然看萧皓眼,却发现萧皓眼神正不自觉地瞟向旁,他见状也随意地往身侧看眼,视线立刻停住。
李稚站在刚点燃不久长信宫灯旁,身影被烛光笼罩,手中端着冰瓷药碗,看上去已经站有会儿。
赵慎乍眼看见那道身影,还道是自己看花眼,拧下眉头,拨弄着绷带手停下来,他盯着李稚看很久,“你怎会在这儿?”
萧皓转过身,绕过银杏屏风走出去,不会儿,窗前低语声也消失,脚步声远去,宫殿中只剩下李稚与赵慎两个人。李稚站在宫灯旁没动,对着赵慎把演武场发生事情叙述遍,低声道:“太医赶过来时,你流血不止,性命危在旦夕,太医让按住伤口不能松手,皇帝见状让跟着过来,你这两日病势凶险,高热不退,太医说……”李稚换话,“雍州大夫换方子用药,今日早晨见你缓过来,皇帝才离开,大夫叮嘱说这两年你要多静养,不能继续劳心操神。”
赵慎静静看着他,“你不该跑上来。”谢府幕僚不顾切扑过来救他,且这个人还是当初汪循之案中重要人物,这件事怎看都有悖常理,有心人恐怕已经起疑心,即便查不到什,李稚自己也很难解释。
正在躺在皇宫别苑床上,偌大宫殿中点着宁静安神青叶香,隐约还有药味飘来,几个老太医正在窗前低声商讨病情与用药,如水昏暗光影配合着听不清低语,莫名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赵慎抬手扫眼,伤口已经被重新上药处理,衣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他起身坐起来,作势想要下床,却又忽然感到疲倦,便懒洋洋地坐着没动作,萧皓原本正低头坐在炉子边,言不发地盯着暗火,听见动静回头看去,立刻起身,“世子!您醒?”他看上去松大口气。
赵慎刚醒过来,神志不甚清明,思索片刻,问他:“什时辰?”
萧皓回道:“刚到酉时。”
“躺多久?”
李稚道:“当时心中是这样想,但见到你摔下去……”他停下来,抬着眼睛注视着赵慎,上前两步把药碗递过去。
赵慎伸出手接过,药是温,他没有立刻喝,而是对李稚道:“你先回去,另想办法把这事掩过去。”他没有说责备话,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李稚问道:“你打算今后怎办?”
“会把所有事情安排好。”
“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事无成身先死,你甘心吗?”
“三天。”萧皓放低声音,“世子放心,太医已经打点过。”
赵慎半垂着眼,手指随意地拨着手腕上崭新绷带布条,自己身体他心中有数,也没有多问,“氐人使团那边呢?”
“比武过后,直没有动静传来。”
“没出乱子?”
“没有,那名叫安铎使臣还亲自代使团向皇帝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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