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看着他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为何想要这做?你原可以过上安稳日子。”
李稚道:“为公,不平则鸣;为私,你照拂二十年,想要帮你,能帮多少是多少。”
赵慎看他条理清晰,每句话都接得又快又直接,“看来你早就在心中想好。”
李稚道:“深思熟虑,想得再清楚不过,知道在做什。”
那声音低沉坚定,赵慎莫名说不上来是种什滋味,许久才道:“知道你很想要做些什,但你从小没有经历过多少风浪,朝堂之事绝非如此简单,且不论倾轧三朝谢照,单说广阳王赵元,你斗不过他,便要为他所利用,甚至丧命,旦走,将来没有人能够庇佑你,许多事不是你心中想要做,便能够轻易做到,需要权谋机变,你才不过是个孩子。”
。苦苦支撑终究是场空,这才是赵慎真正心结。
赵慎放下手中药,在他心目中,这或许是兄弟俩最后能够好好说上几句话机会,他示意李稚走过来,李稚走上去,他又示意李稚在自己身旁坐下,两个人并肩坐着,赵慎侧过头看着他,莫名显得亲近,“这世上事情本就不能够桩桩件件都在你意料之中,所能做,只是尽量多考虑些,比如这次氐人事情,得提前为西北做点打算。”
李稚道:“所以你如今想要帮广阳王赵元铺路,将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哪怕他将你害成这样?”
赵慎没想到萧皓连这也与李稚说,心中暗道这也太实诚,他望着李稚笑道:“看来你不喜欢他,也不大喜欢他。”停下,他继续道:“没有太多选择。”
李稚看向他,“不是,你还有个选择。”
李稚并没有在“孩子”这两个字上多作
赵慎对上李稚视线,他自然是听懂李稚话中意思,放低声音,“你没有经历过这其中云谲波诡,你并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自古权力之争,无论输赢都要流血牺牲无数,这是世上最恶毒事情,最好问都不要问。”
李稚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他:“你真甘心将切拱手让人,多年心血为别人做嫁衣?还有朱雀台血案,查过,元和第血案,株连四万多条人命,愍怀太子与太子妃自焚而亡,无数人家破人亡。”
赵慎道:“这些年直提醒自己,活着人更重要。”
“活着人重要,那些誓死追随你人,如萧皓他们,你将要抛弃他们吗?他们怎办?赵元容不下他们。”他说话时双眼异常平静,仿佛能够望进人心中去,那眼神确实是有几分深沉难测,“你可以选,们身体中流着样血,绝对不会背叛你,你想要做事情,只有能够真正地帮你做到,”他沉默片刻,“哪怕是遗志,也只有能够继承。这是们共同命,本就不该由你个人扛下来,让帮你。”
李稚实在是无法继续袖手旁观,或是装作无动于衷,赵慎昏死过去时,他看着那张毫无血色脸,只觉得他再也醒不过来,当时他浑身血都冷,只觉得上天待这人何其不公。赵慎昏迷三天,也是他无眠三天,他在想这个人生,想要最后竟是不忍心继续想,人世间苦楚这个人都尝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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