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突然回过味来,看着那动不动半个背影,莫名竟是笑下,“那怎办?”
萧皓也看向那匹黑骊,“等夜深吧,夜深没人再……”他声音忽然低下来,“再牵回去。”
李稚察
萧皓见实在劝不动,随手把缰绳丢回到马背上,忽然他看见道熟悉身影,李稚。
李稚是专程跑过来找萧皓,他看上去神色匆匆,上来便问道:“你怎还在这儿啊?谢玦都走!”
萧皓道:“不是你说吗?游半个月。”
李稚听到这直击灵魂问瞬间哽住。
李稚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日谢玦不依不饶,他想着游两天街换个豫州太守也值得,于是就同意,可他却没料到,谢玦竟然调整个骁骑营浩浩荡荡三百多人押送着这匹马游街,就差花衣夹道敲锣打鼓。再回头说萧皓,这也是个实在人,李稚本意是让他把马牵出去随便逛两圈,糊弄过去就行,可他没想到萧皓竟然真按部就班地游十多天,谢玦人都走,他还在游,李稚这阵子忙着安排豫州那边事情,没顾得上这边,他听说时都惊,这也怪他当时没有明说,可他哪里想得到这人这老实?
换来如今地位,算计是他本性,而皇位就是他唯弱点。
李稚若有所思地点头。
赵慎喝完药,又在竹椅上多躺会儿,这新内服药方中多加好几味宁静安神药材,刚喝完容易嗜睡,赵慎渐渐又开始困乏,忽然他看见院墙上有两只小猫在费力地逃狱,往下啪嗒声摔掉在窗户上,那是萧皓猫,赵慎这时才想起件事,“萧皓呢?好几日不见人影,他这猫是不要?”
旁李稚闻声烧文书动作突然停,低声道:“许是有事吧。”
李稚若是不出声,赵慎还不会看向他,他说话,赵慎转过头来。
或许是跟在谢珩身边久,李稚总是下意识把萧皓当作裴鹤,裴鹤作为谢珩贴身侍卫,在谢府中几乎察觉不到他存在,但每次谢珩交代裴鹤办事,不多说裴鹤自然能够领会,他下意识认为萧皓也是如此,如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大错特错,萧皓思维是,你说句做句,绝不会违命,而你没说,你都没说怎知道?
李稚把话咽回去,“是错,确实是没说明白,好先回去再说,世子正在找你,马也牵回去吧,”李稚话忽然顿,看着那匹把头埋在树冠中黑骊,“它怎?”
“在生气。”
“为何生气?”
萧皓看着李稚没说话。
李稚继续烧着文书,赵慎就直盯着他瞧,李稚终于抬头看眼。
赵慎慢慢笑着问道:“他有什事?”
李稚垂着手半晌,轻摇下头。
玄武大街上,萧皓正与那匹闹脾气黑骊对峙,黑骊脖子上还挂着那块牌子,因为它抗拒,那块牌子也抖又抖,它四脚生根似站在树荫下,萧皓扯下马缰,黑骊头别更开,萧皓喊它,它直接把头深埋在树荫里,咀嚼起叶子,萧皓道:“你光把头埋进去没用,你屁股还在外面,又藏不住。”
无论萧皓说什,黑骊始终无动于衷,萧皓又扯下缰绳,黑骊直接侧过身把萧皓推出去,萧皓道:“你游街还是游街,让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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