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多,他不会多嘴,倒是李稚低声问他句,“还没问过先生名讳?”
“孙澔,字思潸。”
“此番多谢孙先生出手相救,心中感激不尽,只是世子殿下伤势实在严重,心中无法安心,恐怕还需留先生在王府多住两日。”
孙澔闻声看向李稚,李稚也抬起头看他,表情十分真诚,眼神当中也满是感激,孙澔点下头,继续擦着手不再说话。对方有意留下他,恐怕不只是为赵慎伤情考虑,更是防止他对外泄露秘密,这也能够理解,在他没有亲自查验过赵慎伤势前,他也没想到这位广阳王世子伤势竟然如此复杂严重,这消息旦被传出去,朝野恐怕要引起剧烈动荡。
孙澔在心中暗想,其实若只是旧伤还好处理,只可惜这些年赵慎身上滥用不少药,身体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旦有颓势便已无力回天,换作寻常大夫,赵慎最多不过两年寿数,即便是他,也只能尽力延缓这伤势,而无法根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孙澔写张暂时调理用方子交给李稚,跟着侍卫出门去,他也是夜未眠,此时只想要歇息会儿。
李稚将那张方子交给萧皓,让他拿去抓药,又让其他人都退下去,房间中只剩下兄弟两人。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握住赵慎手,似乎想要让他在昏迷中感受到些有分量依托,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八个字就是赵慎这生写照,即使是在醒不过来时,李稚依旧感觉这个人是在做些孤独、长途跋涉梦。
李稚丝毫没感受到困意,他低下头去,在心中不断默念着“赵元”这个名字,他逐渐感觉到股难以遏制愤怒,最终又被用力压下去,他握紧赵慎手,用极低声音道:“他做梦,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当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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