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春却不再说话,恭敬地袖手退两步。赵慎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慢慢回过头去,谢珩从正堂中穿行过来,他将人打量个来回,打声招呼,“谢中书。”他与谢珩往前在政治场上打过不少交道,彼此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熟识,谢家人注重礼节,无论何时都不会口出恶言、面露恶颜,他原以为谢珩会和往日样不冷不淡地寒暄两句,却没想到对方没接他话,在长阶前停下脚步。
赵慎看他会儿,忽然笑道:“听说李稚是在这儿?回王府,顺带着过来接他,不知他是得罪谢中书还是惹出别麻烦?若是多有得罪地方,替他给谢中书赔个不是,年轻人性格有点骄傲,又仗着背后有靠山,行事轻狂无忌,常有得罪人,说来这也是错,还望谢中书多加包涵。”
谢珩脸上点波澜也没有,他看向徐立春,徐立春心领神会,领着庭院中侍卫退避下去,赵慎见状回头示意萧皓,萧皓也退下去。偌大庭院中很快只剩下谢珩与赵慎两个人,有空山钟鸣似声音响起来,“去年十二月,广阳王与并侯相约在雍阳关以北狩猎,第三天子夜,你邀并侯世子在营帐中闲聊,酒后无意中提及西北与盛京,有共商大事之意,你提出三处见解,并侯世子不敢回应,三次缄默。”
赵慎脸上笑容没有消失,轻描淡写道:“酒后说玩笑话,自己都不记得说什。”
谢珩道:“你说皇帝沉迷长生道术,二说京梁士族囿于门户私计,三说西北星野降有雄伟之气,这西北将有英雄应于天象,除却你、并侯世子,再无第三人。”若说
不停地颤抖着喘气。
谢珩见他不再说话,擦干净手,“看来你确实更喜欢,bao烈手段,倒是从前用错办法。”
李稚味低着头,过会儿,压着咳嗽声。
“会把你调去中书省,大理寺交由刑部打理。过去事不想再提及,今后你留在谢府安守本分,会给你份新前程。”
李稚连咳嗽声都瞬间消失,谢珩话中并没有给他选择机会。
庭院中有久违脚步声响起来,是裴鹤前来通报,他在门口停下脚步,“大公子,广阳王世子登门求见。”李稚原本惊魂不定地低着头,闻声忽然侧过头看去,谢珩将他下意识反应看在眼中,从位置上站起身,往门外走。
昨晚,四处都找不见李稚萧皓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回去告知赵慎。赵慎听,即刻派金吾卫出去寻找,整晚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午后,终于有人说昨晚看见李稚上谢府马车,当赵慎得知是谢府时,心中反倒猛地松口气,他原以为是赵元察觉到蛛丝马迹,若是人在谢府,反而应该没有大事。
赵慎亲自带人来谢府,想看看究竟是什情况。敞亮庭院中,赵慎正负手站在那株著名高门玉树下,打量着那碧绿繁茂枝叶,“你只说人在不在这儿就是,不在就走,在话来趟顺便领回去,哪里有这多种说辞?”
徐立春立在旁,他并不正面回答赵慎问题,客气道:“李稚他是谢府人,这是众所周知事情,他留在谢府也没有什。”
赵慎闻声扭头看过去,笑着重复遍,“他是谢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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