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肩,李稚却突然抬起左手挡住他,示意他不要扶自己,“没事。”赵慎同样是难掩震惊地看向他,李稚却是面色平静,深吸口尚带着血腥味气,抬起头重新睁开眼,视线越过漆黑飞檐看向皇城上空那轮皎洁明月。庭院深处正堂中,正在走着那道身影也在黑暗笼罩中猛地停住脚步,不知是在想些什。
李稚在心中想,先生,这就是您说那十六个字真意吧,近在咫尺,远在天涯,触手可及,遥不可及,是天上月,是心上人,是诸多无奈与求不得。
回王府马车上,赵慎立刻让萧皓去找大夫,他握着李稚手臂帮他简单地正骨,内部大量出血让手臂呈现出异样浮肿与淤青,赵慎快速找准位置,手下传来轻微咔嚓声响,他抬头看眼李稚,李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另只手按着额头,他已经不再颤抖,仿佛陷入另外沉默中去,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赵慎道:“你原不必如此,凡事总有解决办法。”
李稚低声道:“没事。”
“你与谢珩……”赵慎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稚鼻腔中满是刺激血腥味,他吸下,“你说什?”
“没什。”赵慎忽然抬手把按住李稚头,拥抱他,李稚没想过他会忽然这做,而赵慎则是在这个间隙中手中猛地用力,将那截骨头推回去,李稚因为突然爆发剧痛控制不住抖下,赵慎立刻用力地按住他头,“没事没事。”
李稚听见那道温和带着鼻音声音,剧痛颤抖着散去,可浑身血却冲到头顶,热又冷,冷又热,他像是此刻才终于恢复久违知觉,颗心像是被撕碎,难以想象世上还有这种非人痛苦,他用左手碾按住胸口,喉咙中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死死地抓住赵慎手臂,“哥……”他说两个字,然后再也不知道该说什。
赵慎将他抱紧些,什也没多说。长街上没有行人,万巷萧条漆黑夏夜,马车徐徐地驰过空旷街道,赵慎心中忽然想到另道身影,人心并非铁石,亦有留恋之处,然而今生既然走上这条路,注定要放弃许多,唯有此才能够保全所有人,这是他很多年前就明白道理。他对李稚道:“没事。”
李稚用力抵着他,控制不住地痛哭起来,却没有发出多少声音,战栗仿佛永远无法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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