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见李稚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好像忽然间意识到什,对他道:“会好好活着,们还会再见面。”
李稚眼中波光极轻地动下,“定。”
赵慎笑下,“定。”
赵慎已经尽他所能帮李稚把脚下路铺好,他其实并不放心此时把李稚个人留在危机四伏盛京城,可他心中也清楚这反而是相对最安全条路,而他自己不得不离开。他知道李稚仍是担心,于是又给出个珍贵承诺,他知道这对李稚来说意义非凡,其实对他而言也是样。他抬起手放在李稚肩膀上,“会好起来。”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切尽在不言中。
赵慎离京那日,李稚前去送他。赵慎和从前无数次离京样,选择乘船,李稚站在渡口目送着白色舟帆在雾气中远去,久久没有说话。赵慎此番离京很低调,故而没有多少前来送别人,清晨渡口冷冷清清,这个时辰,古老皇都还很安静,李稚看着烟波万里送行舟,晨曦照在他脸上,他在那瞬间有种错觉,赵慎在离他越来越远,他们或许今生都不会再相见,那道重若千钧承诺此时发挥作用,咚声沉在心头牢牢拽住他思绪,可怪异感觉仍是不断漫上来,说不清究竟是什。
李稚闻声看向他,半晌才道:“这边事情交给,你放心。”
赵慎觉得李稚自打从谢府回来后,仿佛是夜之间变个人,性子前所未有地沉淀下去,双眼睛也变得深不见底起来,变化还是很明显,李稚再没有提起过那夜事情,赵慎也从没有问过其中内幕,但隐约能够猜到几分,“这些事你能够应付得吗?”
“能。”李稚只说个字,眼神平静深邃。
赵慎又问道:“谢府那边呢?”
李稚知道赵慎在担忧什,道:“谢珩不是公报私仇人,以他性子,他既然已经与划清界限,无论做什,他都不会再多看眼,自然也不会插手,这事心中自有分寸,你放心。”
萧皓立在李稚身后看着他,少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慢慢地在渡口边缘处坐下,露出袖中缠着绷带手。他坐在空无人平坦江河前,帆船渐行渐远,轮金色太阳从水面上高高地升跃而起,江上又开始下起雨,远处遥遥地传来渔樵呼声,少年坐在雨中动不动,风吹起他头发,萧皓注视着那道映在光尘中背影,忽觉得宇宙万
赵慎看着他确定眼神,原本想要再交代话也咽回去,点下头,“小心行事,暂避锋芒。有事可以与赵颂商量,长公主府与皇宫都打点过,萧皓留给你。”
李稚点下头。
赵慎见他看着自己,“怎?”
“你身体如何?”
“还是老样子,不过那名叫孙澔御医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本事,再调理阵子看看吧。”赵慎想起那个新用大夫,觉得有些新鲜,这世上人大多畏惧他,那大夫却是个怪胎,上来就开宗明义般对他道,若是完全按照他办法进行调理,再续三四年性命不成问题,调理得好,兴许能再活个十年,只是从此都要遵照他医嘱,不能有任何质疑,若是不信,则另请高明。赵慎第次看见如此傲物大夫,觉得试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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