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火把雍州士兵被他声“殿下”吼得愣住,心道这快就改口投降?
豫州府中,李稚正对着灯烛读着董桢自京中寄来密信,信中详尽地描绘盛京当前局势,自从两年前他重新搭上董桢这条线后,他与董桢就直秘密保持着联系,上次对方来信还是数月前,向他透露梁朝廷发兵西北细节,对他拿下崇、扬二州助力颇多,在紧接着下半封信中,对方还告诉他则消息:谢珩有意辞官。
李稚看到那则消
月后,青州边境,铁牢城,夜半。
戍边士兵正如往常样在城下巡逻,因为赵衡叛乱引发骚动,数月前桓礼颁布新条例,夜间须严加巡逻,严防叛军潜入城中。作为西北唯个没有被赵衡占领州郡,青州这几个月直处于风声鹤唳状态中,各地长官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就连并不靠近雍、幽两州城池也是日夜重兵把守。
三更时分,两班青州士兵到交接时刻,正在互换手令,忽然利箭擦着头皮呼啸而过,靠近城外列士兵当场被射死数人,余下人立即扑倒在地,“是叛军!”漆黑天空中闪过风样呼啸声,士兵们大惊失色,“雍州叛军攻过来!快传下去!”
众人迅速滚到城垛后掩藏起来,为首队副听着头顶那异常空灵箭啸声,“不对,这个熟悉声音是……”记忆还没灌回脑海,他身体已经陡然被丝丝缕缕寒意包裹,顾不上执行命令,他猛地回身往另个方向冲去,借着盾牌遮掩,透过瞭望孔往外看。
下刻,他浑身血都冷。
望无际旷野被雪光照亮,两三匹黑色胡马在幽幽地游荡,却见不到放马人,极目尽头,道白色浪潮铺天盖地激涌起来,像是荒芜多年沙雪地扬起灰尘,地动山摇声音自远方传来,冰河被震得从中心裂开,行黑骑压着风雪线往前冲,铁索般雍阳关好似被无限往后推去。
“不,这不是叛军,是氐人!氐人!”他猛地回头朝那几个冲过来士兵吼道:“氐人南下!敲鱼鼓!快敲鱼鼓!”他声音瞬间,bao涨数十倍,同时刻,远处对角线上另座瞭望台上,独属于古战场重鼓声已经咚、咚、咚地响起来,二十几年没出现过苍凉声音,具有年轻代士兵无法想象穿透力量,顷刻间淹没这座睡梦中边城。
鼓声在空中拖拽出残影,黑色浪潮正以种令人瞠目结舌速度接近,仿佛宣告梁朝三百年前噩梦重新归来。
“这速度是……胡马。”队副被那毁天灭地幕震撼无以复加,顾不上追问士兵,失神般喃喃道:“放出来,全放出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那只是种极端恐惧下呓语,却正是种最形象表达,北方旷野中,源源不断精铁黑骑被释放出来,激扬白色雪雾代表他们正向敌人展示世上最原始力量——践踏。
十日后深夜,豫州城外古道上,携带着急报青州使者被守城将士箭从马背上射下来,当意识到自己被叛军活捉时,他脸色惨白如纸,“不,这封信定要送到盛京!让过去!放开!”他忽然不顾自己伤势,声嘶力竭地吼起来,“求见殿下!要求见你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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