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说完最后句,忽然抬腿脚踹起雪地中锻刀,寒光乍起,兵部*员吓得连忙退避,谢玦
“什?”谢晔被谢玦弄得阵无语,下刻他猛地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你疯吗?竟想假传圣旨,私调军队?”
谢玦环视周围圈,托兵部侍郎盛阳福,今晚兵部许多*员皆在场,他道:“氐人进犯青州,晋河役,数十万士兵沉水而死,青州上百万人流离失所,人间地狱不过如是,连赵衡都看不下去知道出兵救人,你们手掌兵符,却只眼睁睁地看着氐人大开杀戒,梁朝高官厚禄养着你们有何用?”
兵部*员脸上挂不住,互相对视眼,盛阳道:“二公子,们位卑言轻,不过是听朝廷命令罢。”
谢玦嗤笑声,“好句位卑言轻,堂堂二品紫金武将,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担责,不做主,不上谏,你们当什兵部官?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敢心安理得地身居高位?梁朝江山社稷正是毁在你们这群装聋作哑人手中,你们该以死谢罪!”
谢晔喝道:“你住口!把兵符留下,已派人禀明父亲,趁着还未铸成大错,你即刻随回去告罪。”
小郡主刚赶到就看见谢玦遭到围攻,连忙喊道:“住手!”
谢玦手中牢牢制服两人,左耳听见迅疾风声,他侧过身猛地脚踢开砍来锻刀,对方手臂剧震,没能收住势,刀脱手朝着旁小郡主飞去,在盛阳逐渐变得惊恐眼神中,谢玦把松开手中卫兵,纵身跃,手捞过小郡主肩膀迅速往后带,同时回身记抬腿踹开那柄锻刀,随着锵声响,他平稳地落在地上,随手将人护在身后。
盛阳刚松口气,眼中惊恐还未消散,下刻又掀起惊涛骇浪,对方露出正脸,他眼就认出这位“盗贼”真实身份,难掩震惊道:“谢二公子?”
谢玦抬眼看向他,眼神无端发冷。
公主府侍卫上前护住小郡主,盛阳立即喊停卫队,他不敢张扬此事,但也绝不敢放任这两个人就这离开,面好言好语拖住谢玦,另面他立刻派人去请谢家人,正好谢珩、谢照今夜都不在,唯有谢晔留在家中,他得知此事后立即赶来兵部。
谢玦道:“兵符今日定带走!”
谢晔提高声音质问道:“谢玦!你要做无父无君乱臣贼子吗?”
谢玦高声回道:“无父无君又如何?如此昏聩无能,他们也配称父、称君?”
若说之前只是大不敬,那这句则是真正大逆不道,连谢晔都不由得惊住,不敢相信他真敢把这种话说出口,谢晔喝道:“你真疯?”
谢玦冷声道:“疯是你们,只是说实话,你们却连听都不敢听,梁朝少些你们这种敢做不敢当伪君子,青州或许还保得住。”
谢玦看见谢晔时,表情甚至没变下,“让开。”
谢晔简直不敢相信他干些什,“私盗兵符罪同谋逆,是要株连九族,你可清楚?”
谢玦道:“株十族又如何?”
谢晔与谢玦虽然名为兄弟,但交往极浅,谢晔看出对方没把自己放在眼中,于是也不再拿兄长身份对待他,“你既然从青州回来,不去面见父亲,你偷兵符做什?”
谢玦道:“出兵青州,击退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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